,从懂事时起就记恨于我,误会我对亡妻仅有利用。故心有芥蒂,一直不曾走动。”
云熙幽幽说完,举起酒觥一饮而下,勾起唇角,长长舒气。
顾昔君有些不理解,一个襁褓中的幼童,能记得些什么,怎么就被挑唆成现在这般。望着云熙此刻那倦怠萎靡的样子,她开口规劝道
“尊夫人出至名门世家,定是位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之人。她若在天有灵,肯定也不愿见你们父子反目成仇。云兄为何不同少主好好辩解?”
再次饮尽一觥酒后,云熙双眼突然变得迷离,缓缓望向顾昔君,眼神中含带着挣扎,渐渐地,转而变成深情。
“我当坐上家主之位的那几年,经常外出周旋,在府内之日甚少。内人的郁结,源于偶然间进得我的书房密室,看见了一副画像!”云熙意味深长地加重尾音。
顾昔君当即故作不明所以,扬声抢着说话“何人画像啊?莫不是画的哪位仙人,可当作奇珍异宝,赠与尊夫人便是!若仅仅是一普通人物,又没有收藏价值。引起这么大的争分,何不说清楚,直接毁了它!”
先前云念钰提及过书房密室,而且当时观察他的表情,似乎已从哪里认出了自己。云熙现在又对自己含情脉脉,屡番试探。所以,顾昔君也猜出了个大概,也算是再次委婉回绝。”
云熙听后,抚摸着酒觥的那只手当即一滞,眼神躲闪至他处。良久,他看向手中酒觥,摇晃起觥内的荷叶酒。
“是啊,我也后悔,明知仍是这个结果,为何不当时直接毁了它!直至今日,终下不去手,久久未能割舍!”
又急促地饮下一悲酒后,云熙呛得以手捂唇,连咳几声。
顾昔君见呛得厉害,慌忙起身,想去拍云熙的后背帮他顺气,却被他伸手挡住拒绝。
“年龄大了,不碍事!”云熙低垂着眉眼,看不见此刻的表情。
“……”顾昔君不知怎么安慰,对待这份深情,她心中亦是不平。
待平复之后,云熙浅笑一声,才嗓音略带沙哑的轻轻吐出一句“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