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把她抱起来,说道“妹妹别怕,姐姐和郭叔叔会保护你。”
文馨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突然又叫了起来“姐姐,你看,那个老奶奶,她又来了,她就站在那堵断墙上。姐姐,我好怕!”
我赶紧用手蒙住妹妹的眼睛,说道“好妹妹,不要看,就不怕了!”
月色之下,断墙之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既担心文馨,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恐惧。干爹干妈还在世时,曾言道,小孩子的眼睛因为还没有完全发育,所以有时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文馨刚才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吗?
“郭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对郭一水说。
他点点头,一脸愧疚之色“实在是我连累了你们姐妹,让文馨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刚回到家,文馨便开始高烧,陷入了昏迷之中,还含混不清地说着胡话。
郭一水便骑着我的自行车,载着我们姐妹俩到了任城唯一一所医院。
我们挂了夜间的急诊科。医生给文馨把了脉,说道“这小女孩是受了风寒,需要输液。”
那晚郭一水一直在病房,守着我和妹妹。我几次催他回旅社休息,他都不答应。
他说“若不是我让你陪我去碧云寺,文馨就不会生病,所以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我内心既不安,又感动。
到了后半夜,文馨总算退烧了,但精神状态还是不好。郭一水去找值夜班的医生,竟然给文馨弄了一碗热腾腾的水饺来。
他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地喂着文馨吃饺子。文馨觉得烫,他用筷子将饺子夹起,在嘴边轻轻吹一下,然后再轻轻地递到文馨嘴边。
“文馨,现在还吃着烫吗?”
文馨开心地说“不烫,不烫,这饺子真好吃。”
我站在旁边,出神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陷入了一种不着边际的遐想之中。
我想到,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我一个人拉扯着妹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倘若我身边有这么一个细心、体贴、温柔的男人,那我和妹妹是不是都会更轻松,更幸福,更有安全感?
事实上,那时的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的职业、相貌、才华,都是让多少男人为我动心的“任城一枝花”。这两年,不断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其中不乏有权有势,家境富裕的高干子弟。但都被我一笑置之了。
不是我不想找一个依靠。但我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依靠。
从小接受新式教育的我,内心对爱情的想象,一直都非常美好。虽然这几年颠沛流离,生计艰辛,但仍不能动摇我选择爱情的标准。
如果没有一个彼此相知、两情相悦的男人,我宁愿此生不嫁。
何况,文馨还那么小。我真担心自己有了婚姻,会对她的成长带来不好的影响。
故而,那颗萌动的春心,早已被我紧锁在心房,不曾让它跳出来半步。
但何以今天,今晚,此刻,我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呢?
看着他对文馨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关爱和喜爱之情,看着文馨对着他笑得越来越开心,让我感觉到这冰冷的病房里,竟然如此温馨。我们三个,如此相似一家人。
我的心儿,似那踏春的小鹿,咚咚咚地乱跳起来。
彼夜,我和郭一水一宵未眠。
第二日大早,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郭一水还抢着付了治疗费。
我们在古街口的一家老字号的混沌店吃罢早饭。郭一水和我们告别后,就直接去了旅社,准备与考古团和政府的人一起去发掘现场。
“我将文馨送到学校后,便直接到碧云寺去。”我微笑着看着郭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