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眼睛里的心疼在顾洛的眼里与可怜同情无二。

她知道傅衍和自己在一起时逼不得已，她也一直在猜想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走到房间从抽屉中翻出了纸和笔写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草草写了几笔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离婚，现在立刻马上！”

强硬的态度，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身影，“她就是个负担，她是个疯子，是个病人，她脑子不正常！”

好几个声音来来回回在自己的耳边打转。

看着傅衍一点反应都没有，顾洛的声音变的尖锐无比，大声地喊着。

“签字你听不见嘛！啊！！！”

空荡的别墅上下传来的都是顾洛刺耳的尖叫声，饶是再好的隔音也抵不过这么响亮的尖叫声。

傅衍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洛失控的原因，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是不是我早上让你不开心了？”

思来想去傅衍都找不到原因，唯一可能的就只有早上他一直拿老爷子和萧柠威胁她的事了。

顾洛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傅衍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一手按着她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威胁你了。”

顾洛捂着耳朵什么都听不到，傅衍这样地哄她让她有点冷静了下来，甚至开始回抱住傅衍。

这让某个老男人的心中欣喜若狂。

“俢珩”

傅衍的身子僵住，“我在”

顾洛越抱越紧怎么样都没有安全感，两人就这么干站着，直到顾洛慢慢没了意识。

赶紧搂住顾洛的腰放在大床的中央，“你都没有听见我心碎的声音吗”

傅衍痛苦地看着床上脸色同样不好的顾洛，他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顾洛看证明自己是爱她的。

这一觉顾洛睡得并不踏实，来来回回地做噩梦，“不要丢下我不要”

枕头套上全是顾洛的泪水，都可以拧出一盆水来了，翻看手机本能就想求助季俢珩。

可是内心的尊严却又不允许他这么做。

手机上的消息正是季俢珩传来的，“最近小心顾洛的情绪。”

只给了这么一句话，所以季俢珩早一步知道顾洛情绪不对劲。

这种落后的情绪让傅衍很不舒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了解顾洛，导致她现在这个样子。

傅衍之前没有找过心理医生？

季俢珩没有，回国之前她的情绪很稳定。

季俢珩说的是实话，在回来之前，顾洛至少不会天天发脾气，出国的前六个月她的情绪倒是波动很大。

到了后来这个丫头整个人脱胎换骨，人也精神了许多，回来之后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次顾洛的情况又与之前有所不同，“不要！”

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额头上都是虚汗，床头的灯光微微照射在他的脸上。

傅衍靠在床边浅眠，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澡也没有洗，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这个丫头情绪不对就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深夜中顾洛抓着自己的头发抱着自己的膝盖，傅衍就坐在她的身边替她顺着背。

边上还让张妈准备了一个保温杯倒着热水，“喝点热水。”

顾洛直接就埋头抱着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嘴里依旧该死地叫着季俢珩的名字。

曾经，顾洛的嘴中也喊过傅衍的名字，只是后来她发现傅衍并不可靠，两人的关系是越拉越远。

那个自己每每遇到困难就会站出来替他遮风挡雨的人已经变了。

“别怕，我在。”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剂催化剂，让顾洛心安了不少。

一个晚上就是这么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