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是引导裁决所,所有裁决骑士,而不是一个因为阴谋或自然的巧合,长得和你初恋情人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坎德少许沉默了一下。
“引导裁决所是你的命运了,阿贝尔。”
“是的,没错。你已经出局了,赛罗姆。但这并不意味着,”米恩危险地将剑刃贴上他的皮肤,“你就能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赛罗姆·坎德。”
“我并不认为,去选择当一个师长,而不是选择拿自己性命为赌注去赌重新做回战士的机会,是自甘堕落。”
“到底是为了做教导后辈的师长,还是和你的梦中情人长相厮守?这魔女,这荡妇,这牲畜,这女人。你肖想了这么久的人,你终于有机会染指她了。”
“如果她真的纯洁无辜,与魔女没有任何关联,你谈论她的这种口吻就是对一个孩子犯罪,阿贝尔。”
米恩笑了。
“那对你呢,赛罗姆?”他像鲨鱼追随血一样纠缠着坎德,“我的口吻可对你有诬陷或冤枉,我可对你犯罪?”
他注视坎德的眼睛。
“我只知道,”坎德回答,“我对我神忠诚无二,我对祂的信仰始终如一。”
歌莫拉心不在焉地玩着裙子上的丝带。
“莉莉,”爱丽丝·诺玛尔无奈地呼唤着女孩的注意力,“妈妈在和你说要紧的事。”
歌莫拉于是抬起头,看向这个女人。
“我听着呢,妈妈。”她说,手却没有从丝带上移开。
诺玛尔夫人叹了口气,但还是抓紧机会继续说了。她知道起码接下来几分钟,她的女儿是在听的。
“当一个女孩有了这‘女人的事务’以后,”她继续说,“就代表她走向成熟了,可以繁育后代了……”
歌莫拉把丝带缠上手指。令她不快的血味总是隐隐约约地飘在空气里,要持续七天才能散去。
当初,在沙多珀伊姆里,有一次隐匿法术的考核,一个女孩就因为这种血味被血魔找出了踪迹,考核失败,从此消失于人间。那女孩才十一岁,太早了,还没来得及从师姐那里知道怎样处理这“月度的伙伴”。
歌莫拉不知道别的女法师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不过在沙多珀伊姆,她们选择一劳永逸让流血永远停止。
在这里却不行了。
歌莫拉把丝带再从手指上解开,诺玛尔夫人正讲到要和男性保持距离。这位内里非常有勇气的夫人迟疑了一下,对她女儿说“包括坎德大人。”
歌莫拉想大笑一声。
她一面忍笑,一面听诺玛尔夫人继续教育她常识问题贞洁是女性最宝贵的财富,尊严和体面的保障。她不想打断她,问她——那么贞洁具体又是指什么呢?
啊,还是不要为难她了,虔诚的光明信徒对人类的欲念难以启齿。歌莫拉似笑非笑地注视莉莉的妈妈,这傻到可爱又可怜的普通女人,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对那些站在高处的女人来说,她们尊严和体面的保障和男人一样,只有一项力量。
“我都明白,妈妈。”她回答诺玛尔夫人说,“我会非常贞洁的。”
“不,不只是这样……”爱丽丝·诺玛尔夫人摇头,“莉莉,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从坎德大人那里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