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见得有一日休息。”
“现在托太子殿下的福,这几日总算是能闲暇下来了。”
张乃宽轻轻地抚了抚眼前的梅花:“也终于有时间好好欣赏一下这傲立雪中的冬梅。”
“呵呵。”
“那你倒是得多瞧瞧。”
王芳搬来椅子,李承乾随意的坐下。
“如果事情查清楚。”
“恐怕,你以后再也看不见这样的美景了吧。”
张乃宽闻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张某人这些年。”
“不敢说为百姓做了多少贡献。”
“起码也能做到问心无愧四个字。”
张乃宽缓缓回头,看向李承乾道:“也不知殿下为何总是盯着下官不放。”
“唉……”
“可惜啊,可惜。”
李承乾摇头道:“如果当初我去西突厥,能把你张大人也给带上就好了。”
张乃宽有些不解:“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盎撒人的火枪火炮厉害。”
“即便是再厚的盾牌也能打穿。”
“但是……”
李承乾指了指张乃宽道:“我觉得你的脸皮可以和他们的火枪火炮抗衡一下。”
所谓骂人不带脏字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张乃宽后知后觉,心中顿时升腾起火气来。
不过很快,他就压下火气,脸上重新浮现出灿烂笑容。
“殿下谬赞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如果殿下觉得我是胡说八道。”
“您大可以自己去彻查一下,看看那些百姓会说我张某人一些什么。”
张乃宽缓缓走向李承乾道:“不过太子殿下,属下有一句话,还是想和你说说。”
李承乾闻言,挑起眼眉:“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就是。”
“有些事情。”
“您做之前,最好还是考虑考虑。”
张乃宽直直的看着李承乾道:“毕竟您现在还只是储君。”
“在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如果这时候出点什么意外,是会丢了先前积攒的大好局面的。”
“万一因为我们这些小人物而丢了一切,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话显然是在威胁李承乾呢。
“得不偿失?”
李承乾仰面大笑出声。
“张乃宽啊张乃宽。”
“别的不说,你这玩笑开的到挺有意思。”
张乃宽轻哼一声:“是不是玩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这个咱们先不聊。”
李承乾对上了张乃宽的目光,冷声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在我面前狂妄的资本是什么?”
狂妄的资本是什么?
张乃宽冷笑一声:“我为大唐卖过命,我为陛下挡过刀。”
“我也为大唐卖过命。”
“我也和我父皇并肩作战过。”
李承乾摊开手道:“你能说几样我没经历过的么?”
张乃宽怔了怔。
在大唐活着的这批将领当中,唯一能压制他的只有李孝恭。
至于张乃宽。
跟李承乾比军功,他连孙子都算不上。
李承乾缓缓起身道:“你觉得你为什么能狂?”
“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让你活着?”
“是因为在朝中认识的那几个人吗?你觉得我怕他们吗?”
“亦或者,你觉得你后面那个人,能左右朝局,左右天下?”
李承乾贴近张乃宽道:“都不是,你狂妄的资本是因为我父皇心存仁慈,念及你们的功劳,不想杀你们,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