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武研院完全是实至名归,何须给别人送钱走后门?”
李恪摊手道:“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段瓒也点头道:“没错,这个章曲现在是我在教,他这个人很不错,好学,肯吃苦,还很努力。”
“咱们的连发火枪,他只是听我讲解一遍,就能熟练的使用了。”
“之前考试的时候他还因为这个拿了三甲名次。”
此言一出。
李承乾也沉默了。
段瓒试探着道:“殿下……要不,我把他叫过来,您亲自看看他?”
“嗯。”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快去快回。”
“是!”
段瓒应是,随后大步流星跑出了大理寺。
这时。
高至行凑到了李承乾的身边。
“一个人两个人举报他,或许是搞错了。”
高至行若有所指道:“但如果是这么多人一起……这事可就不太正常了。”
“我想到了。”
李承乾幽幽的说:“不过,我还是想印证一下我的猜想。”
“咱们就拭目以待,一会段瓒到底是一个人回来,还是两个人一起回来。”
高至行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但见到李承乾那坚定的眼神后,也只是说了句:“好吧,听你的……”
听着他们俩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一旁的李恪有点懵:“你们这是聊什么呢?”
“现在跟你解释太麻烦。”
李承乾道:“你就等着看结果就好了。”
“你这……”
李恪有些无语。
李承乾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么。
大约半个时辰后。
段瓒从外面走了回来。
正如李承乾所料,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李恪狐疑的看了李承乾一眼,随即面朝段瓒问道:“章曲人呢?”
段瓒挠了挠头:“奇怪了,白天训练时候还看见他了呢,这会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
李恪一脸莫名其妙。
为了确保朝廷的机密不会泄露,武研院从建立之初,就设立下了全封闭的教学模式。
除了月末的两天,其余时候学生绝不允许走出武研院。
否则,就将要面对极为严格的惩处。
而现在正值月中,章曲怎么会不见呢?
也就在李恪想要再询问几句时,李承乾开了口。
“好了。”
“即便消失,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毕竟,那些被李崇义养了那么多年的人都能说自杀就自杀。
一个武研院的学员,怎么就不能跑了?
李承乾不由苦笑。
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人全都不在了。
那还有什么查的必要吗?
没有证人也就没有了翻案的可能。
因为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李崇义说,他不知道那些金银的来路。
可是谁会相信呢?
他不是普通百姓,他的家里也不止有他一个人。
他没看见,难道别人会看不见吗?
只要谁站出来说一句,李崇义还能不知道?
可偏偏,李崇义就是被蒙在鼓里的哪一个。
现在,他的解释和辩驳,不论在谁看来,都像是在装傻充愣。
开始的时候。
李承乾还以为是在和小孩子过家家。
毕竟,这阴谋怎么看,怎么幼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承乾也终于意识到。
他们是遇上了真正的栽赃高手。
李承乾紧紧握着拳头:“这帮人,真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