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去了鬼门关一趟,快要成死人了,天知道为什么阎王爷居然也不要她。然后心上的那个人连电话都没打过来问一句,避嫌也避的太让人觉得没有人情味了。不过人家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也确实没有空操心旁外人。想到这,她不知道怎么地眼睛一热,落下泪来。立谦看到她流泪,站起来,口气更加嫌恶“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边说边从她身边蹭过,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直接就去了医院的门诊,映棠这才知道原来在北安的时候,立谦已经在网上预约好了医生。接待注册的遗传顾问年近中年,身材丰满,眉毛浓密压着深目一路挺向发鬓,嘴角很娇俏地上扬,对着立谦笑道
“今天,你不是病人,对吗?”
立谦道“不是,我带我女朋友来。这是她第一次来费城,不太熟悉,所以我替她回答。”
映棠眉毛抬的高高,直直盯着立谦。立谦全然无视,泰诺自然。
顾问好奇“你经常来美国?”
立谦道“我本科毕业之后,也只是偶尔出差时候来。”
顾问全程和立谦相聊甚欢,偶尔用眼尾的余光扫过映棠。映棠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大致明白是在问一些她的病史和家庭病史,只听懂了大概,很多话都不明所以。整个人惶惑起来,这些年学的英语似乎是另外一种语言。高中三年虽然在美国学校,口语听力却一直是她的弱项,大概是因为学生时代她一直都是沉默的丑小鸭,和非富即贵的同学也鲜有往来。映棠揣度,俏顾问一定在为立谦这样举止风度翩翩的男子惋惜,竟然和这样一个呆若木鸡连基本英语都不会说的女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