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云带玺儿出门去,是为了寻一位老妪。
此人住在半山腰上,此处青山碧水,树木环围处,有一个清清幽幽的小院子,一座青砖白瓦的小房子。
二人来至院门外,篱笆扎起的围墙里,几只水鸭正蹒跚走路。还有一条黄狗,栓了长长的铁链,见了他二人,开始狂吠不止。
秦潇云将篱笆门挪开,水鸭着忙慌脚地跑出门外,找水塘去了。
“阿黄别吵!”一老妪从屋内走出来,那只狗停了叫声,一边儿趴着去了。
这老妪穿一身青色布衣,挽了个发髻,扎了蓝色条巾,与普通农妇并无二异。
背略微驼了,拄个拐杖,步履蹒跚。
“刘姑姑。在下秦潇云。”
“在下陈玺儿。”
老妪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廖玞师兄的徒儿吧。记得记得。快进屋来。”
二人随刘姑姑入了屋,这屋内摆设简朴,也与普通农户无二。
“刘姑姑,在下有一事相求。”秦潇云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此两封信,只有一封是玺儿所写,另一封是别人的仿笔,偏偏仿得如此逼真。早听师父说,姑姑能看到极其细微的东西,那姑姑能否帮忙看一看?”
刘姑姑将玺儿打量一番,接过信来端详了一会儿,举起一封信说“此是原迹。”
二人闻言,甚觉惊异“有何区别?”
姑姑笑道“姑娘的手小指上翘,这封仿品字迹虽像,却是小指垫于笔杆之下写出来的。”
玺儿惊道“果真如此,因从小学唱戏,小指外翘已经习以为常,即使握笔写字也是用不上力气的。”
“此仿品是男子所为。字虽形似,却是骨骼较硬。不论他有多高的仿蓦能力,字如其人,骨骼是不会变的。”姑姑说道。
秦潇云不由惊叹“姑姑果然名不虚传。”
“玉儿,拿纸笔来。”姑姑对着里屋喊了一句。
一姑娘从里屋走出来,拿了纸笔递与刘姑姑。又看见秦潇云和玺儿二位,微笑点头。
只见刘姑姑在纸上一阵涂画,一个人的面目很清晰地展现在纸上。
此人扁平脸,浓眉大眼,络腮胡子。
“就是他写的,你们可以寻他一问究竟。”刘姑姑将信与画一并交给秦潇云,秦潇云双手接了。
玺儿问道“姑姑认识此人吗?”
姑姑笑道“不曾认识。”
“那……”
“字的骨骼同本人的骨骼一样,字的精气神也同本人的精气神一样。俗话说面由心生,一个人的面容和他的精气神是息息相关的。另此人有很严重的疯病。”姑姑解释道。
二人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一个笔迹就能找到一个人,更没想到此人和玺儿笔迹如此相似,本人却是大相径庭!
二人谢过姑姑,告辞回了东安府。
东安府此时刚刚下过雨,空气清新,玺儿贪婪地嗅着气息。
“哥哥,我们能不能去街上走走?”玺儿撒娇起来,能把人心化了。
秦潇云看着她,眼睛都不想挪开了。
二人走在青色的石板路上,当真是“天街小雨润如酥”。
“哥哥,你看那边有人玩杂技了。”
“去看去看。”秦潇云满口应着,带着玺儿过去看杂技,却是警惕地四面观望。
“哥哥有变戏法的。”
“去看去看。”
“他怎么做到的?明明在那个碗里,怎吹一口气就过来了?”玺儿乐不开支,不停地拉着秦潇云的手问话。
“这个是三仙归洞,回头我教你。”秦潇云笑道。
“那个小孩把剑吞了,眼睛里还刺了针。吓死人!”玺儿常年跟着戏班,师父却很少让她外出,哪曾见过这些戏法?
“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