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究竟何事如此重要,还须劳动太宰的大驾?”
伯嚭神神秘秘的一笑,然后不慌不忙的讲道“据我的眼线来报,伍子胥这小子憋着坏呢,恐怕会对各位不利。”
小雅闻言不禁警觉起来,连忙追问详情。
“具体的细节,我目前知道的还不够详尽,”伯嚭答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天伍子胥的身边忽然多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好像都是针对赵先生而来的。”
赵亮一听,立马猜到了那些高手的来历,不禁问道“这些家伙现在在哪儿?”
伯嚭大有深意的看了赵亮一眼“目前都藏在大夫府,不过明晚在哪儿,可就说不准啦。”
他略作沉吟,仿佛不经意的反问赵亮“先生,前日在朝堂之上,大王和伍员一开口便逼着越王缉拿你,甚至不惜为此大动干戈,对越国再次开战,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呢?”
赵亮知道这个疑问瞒不过伯嚭这只老狐狸,不过幸好他对此早有准备,不假思索的解释道“实不相瞒,因为在下手里握着一个重要情报,令伍子胥不得不将我除之而后快。”
一听这话,伯嚭顿时来了兴趣“哦?是什么情报?”
“这个嘛……”赵亮假装为难道“越王曾颁下严令,不准我轻易对外透露,所以就连范大人都不怎么了解呢。不过既然太宰相询,那么我就稍微说一点点……”
他把头凑到伯嚭近前,低声道“伍子胥与齐国有联系。”
伯嚭眉毛一挑“当真?”
“唉,怎么说呢?八九不离十吧。”赵亮笑笑“太宰权当我刚才讲的是疯话,反正我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
伯嚭沉默片刻,幽幽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像这类事情,也不需什么证据。只要利用得当,往往会有奇效。”
叶思佳忍不住问道“听太宰的意思,好像是打算要对付伍子胥了,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吗?”
伯嚭以为范蠡是在替越王摸自己的底,故而也不
以违忤,轻轻的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认真说起来,我和伍员也没什么深仇大怨,只是……唉,只是无奈自保罢了。”
“哦?这自保的话,从何说起呢?”小雅颇感好奇。
“伍子胥这个人,要说才能,那确实有大才。要论功劳,也的确战功赫赫,不过……”伯嚭啧啧嘴“他的性情实在太过刚硬狠辣,长期与这样的人同朝为官,老夫的心里也是慌兮兮的。”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当年楚平王冤杀了伍子胥的父亲伍奢和兄长伍尚,只有伍子胥一个人侥幸逃脱。后来,他投靠吴国,与孙武联手,率领大军讨伐楚国,连战连捷,最终攻克了楚国的都城——郢都。按说到了这个地步,也等于给父兄报了仇,可是伍子胥感觉不解恨,居然命人把早已死去多年的楚平王从坟墓里刨了出来,硬是打了那尸体三百鞭,方才善罢甘休。你们说,身边杵着一个这样的人,老夫睡觉能安心吗?”
赵亮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也曾有所耳闻。记得好像伍子胥在楚国有一位故友,名字叫作申包胥,是楚国的大夫。此人还因为伍子胥鞭尸的恶行,专门派人去责备这位老朋友做的太绝,而伍子胥却坦然说道这就好比是太阳快要落山了,但是路途却还很遥远,所以不能不下决心倒行逆施。”
“是啊,心肠这么狠辣的人,万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他,非得被扒皮抽筋不可!”伯嚭拍案道“与其日日提心吊胆,防着被疯狗咬了,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尽早除掉这个祸患。此事对你我双方而言,可都是利大于弊啊。”
赵亮对此未置可否,话锋一转,问对方道“依太宰大人判断,伍子胥会不会借着明晚的宴会对我们动手呢?”
伯嚭沉吟片刻,道“这个很难讲。伍员一向胆大心细,用兵处事难以用常理度之。为了挑起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