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他察觉手中被塞进一物件,他顿住动作,微微捏撮了一番手中之物,顿时感应出来,摸这材质像是票号里交子的票据。
他顿时心中一喜,这钱家存在票号的票据,数额自然小不了,他原本偏向一边的心,像是被这票据压制了似的,逐渐偏向了另一边。
“孙大人!我弟弟他十来岁就抛开爹娘去了,也是爹娘没福气,跟前只余下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钱香兰说的声泪俱下,悲从中来“二老原想着招个女婿上门,帮着打点照应,不曾想却招来个豺狼!”
哭诉着,她扭身怒指着沈长东“这个禽兽!
他不光踩折了奶奶的腿,他做的恶事,三日三夜都说不完!
他动则对我打骂不休,我这身上,都是他打的伤痕!”
她说着,卷起袖子来,果见青一块紫一块的,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周围顿时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他不仅打我,连我的爹娘也不曾幸免!否则大人以为他一个入赘婿是如何能在我钱家呼风唤雨的?
我可怜的爹娘啊,叫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钱香兰说着扑向丁氏,丁氏也是疼女儿,也想儿子,母女俩抱头痛哭。
“真是岂有此理!”孙安平听的怒目圆睁“沈长东,这几年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他是后调任的,到此不过五年。
沈长东半晌插不上一句话,早已焦灼不安。
此时眼见着孙安平这根救命的稻草也翻脸了,顿时慌了“孙兄,你可别听这贱人胡言乱语,我腿都断了这些日子,如何还能将她打成这般!”
“不是你打的,还能是我自己打的?”钱香兰抬起头含泪冷笑。
其实这本就是她方才回房之时让贴身婢女打的,为的便是让沈长东翻不了身!
妇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曾同我成婚的时候就与曾三不清不楚,这些年他们没少来往……”沈长东已是慌不择言了。
云娇听得心中冷笑,这畜生是走投无路了,才说出这般言语,开口前也不曾想想,钱香兰若真跟旁的男子有什么,他脸上便有光了?
“沈长东,你别血口喷人!”钱香兰气的站起身来,声音尖利。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沈长东气急败坏“你们俩人要是没有黏黏嗒嗒的,曾三他娘得了病碍你什的事!要你去贴银子帮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