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楣蒙羞,便连外祖家也要跟着遭殃。
再说她自幼由母亲带大,听得最多的训戒便是一定要秉持礼法,未成亲便行苟且之事,余生在夫家跟前也抬不起头来。
方才盛鹤卿想要趁着无人之际亲近她,她心中虽乱,但也有主张。
不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
这般求而不得,盛哥哥往后才会更在意她呢!
这叫欲擒故纵。
“姑娘,来了。”春分时刻戒备着,一听自家姑娘的声音,立刻便冲了进去。
谷雨也跟了进去。
盛鹤卿的小厮得宝也忙跟进去了。
谷雨瞧着把云妡面上红的厉害,不由问道“姑娘,你不碍事吧?”
“说的我像个吃人的妖怪一般,你家姑娘同我一道能有甚的事?”盛鹤卿心中本就不爽大痛快,听了谷雨问的话,更是添了三分恼怒。
“谷雨,不会说话便不要开口,还不同盛哥哥赔礼?”把云妡斥责了一句。
谷雨忙欲赔礼。
盛鹤卿摆了摆手“罢了,你家姑娘累了,你们先带她下去,去厢房歇着吧。”
“盛哥哥你不一道下去吗?”把云妡关切的问他。
“我不去了,我想上去瞧瞧景致。”盛鹤卿敷衍了一句,便瞧向窗外。
这姿态表明他并不想多言。
把云妡也晓得他大抵是有些着恼了,也不好再多言,便道“那我便先下去了,外头风大,盛哥哥瞧了景致也早些下去,莫要冒了风。”
“嗯。”盛鹤卿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把云妡又瞧了他一眼,这才带着两个婢女去了。
小厮得宝瞧了一眼自家少爷,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了少爷?是二姑娘叫少爷不痛快了?”
盛鹤卿不曾说话,只是瞧着窗外。
得宝又道“不该啊,小的瞧着二姑娘跟着少爷来之时不是欢欢喜喜的吗?到底是怎了?”
盛鹤卿摇了摇头,两手背在身后,有些失望“不通风月,了无情趣,这样女子娶回家,便只能管家了,不得甚的大意思。”
得宝笑了笑“少爷,二姑娘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又不曾成亲,自然是不懂这些的,您不能拿外头的那些同她比……”
盛鹤卿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外头,把云妙瞧着把云妡带着婢女远去,从心室的角落里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