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生好?”把老夫人又掀被子坐了起来,在被子上拍了一掌道“我量她也不敢将事情闹大,绍绍说甚的也是记在她名下的,是她的嫡子。
当初是对外头说绍绍的亲娘过世了,她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将个中缘故说出来,害了言欢,她自个儿也不得好果子吃。”
“老夫人说得对。”花嬷嬷点了点头道“可老夫人不妨仔细想想,大少爷是个讲理的孩子,这许多年虽说一直因着当初之事,心有不满,但从不曾这般无理过。
今朝虽说是动了手,可想来他动手也不是无缘无故,定然是气的狠了,大少爷那样的人,若不是逼急了又怎会动手?”
把老夫人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倒是这个理儿。
来,给我起身,我倒要听听连氏要如何说。”
花嬷嬷手脚麻利的伺候她起了身,又洗了把脸,这才去了外间。
花嬷嬷走上前去打开门道“大夫人,老夫人起身了,请您进来。”
和风同细雨上前来,将屋子的大门大开。
四个小厮抬着轿撵走了进去。
“你这又是怎了?”把老夫人瞧着斜倚在轿撵上的连燕茹。
“母亲救命。”连燕茹强撑着身子,苦着一张脸道“母亲,你再不出来,我要不得命了。”
把老夫人有些不大欢喜“年纪轻轻的,说甚的有命没命的!”
若是死了儿媳妇,她便也是个没福气的,她可不愿做无福之人。
再说她这不是好好的吗,能躺能说,怎的就要不得过了?
成日里虚尬尬的。
“母亲,痛煞我了。”连燕茹抓着轿撵的扶手,想要坐起身来,却无论如何也撑不起来,反倒疼的满头大汗。
“起不来便躺着。”把老夫人口气不大好“方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是如何弄成这般的?”
“我从母亲这里去,想起许久不曾瞧见钱妹妹。
毕竟其他的妹妹每日都去我跟前请安的,唯独她是不必要去的。
我想瞧瞧她身子如何了,便去了。
谁料她竟同曲嬷嬷说起云娇的婚事,还叫曲嬷嬷去寻她二姊夫,要给云娇说亲。
这姑娘的亲事,如何能轮到姨娘来非议?”连燕茹瞧着把老夫人,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