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你这是嫌小满去朝我告状了?”杨氏也不绕弯子了,干脆摊开来说。
茹玉低着头不说话。
杨氏轻笑了一声“你果然是长大了,如今翅膀硬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儿子不敢。”茹玉仍旧低着头。
“你敢不敢都好。”杨氏并不在意“小满我是不可能发卖的,你既然不想叫他留下来。
那我也不妨同你直说,他如今便是我的人,我将他安排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同时也监视你,瞧瞧你可有和越矩之处。
我这般安置,你可同意?”
杨氏侧头盯着茹玉。
茹玉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甚的都不曾说,转身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
母亲受不得气,他始终记得许大夫所言。
杨氏却还是不放过他,追上去问道“冬儿,我问你话呢,你还不曾回我?”
茹玉听住脚步,叹了口气“母亲说甚的,便是甚的吧,儿子进去读书了。”
杨氏瞧着他不知何时已比她高出一头的身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她还就不信了,从小就乖顺听话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庶女反了天!
……
蒹葭一路上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回了院子,口中还在嘀嘀咕咕的。
云娇瞧瞧她神色不对,不由的问道“蒹葭,你神神叨叨的,说甚的呢?”
“姑娘。”蒹葭皱着眉头瞧着她“你说茹玉的母亲,是不是有点奇怪?”
“怎了?”云娇不曾听明白“你仔细的说。”
“今朝奴婢去送香给茹玉,原本我都要走了,她来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奴婢回来思来想去都不晓得她是何意。”蒹葭说着有些烦闷的挠了挠头。
“她说甚的了?”云娇自然好奇。
“她说姑娘聪慧过人,甚的都会,后来又说甚的要爱惜自个儿?说女子自个儿是最值钱的。”蒹葭一边想一边说“大抵便是这个意思,她那话奴婢也学不来。”
云娇闻言,微微蹙眉,杨氏这话是在说她不自爱,不值钱?
也是了,她轻易便送了这般贵重的香出去,杨氏若是不多想才叫奇怪。
“姑娘?”蒹葭见她不说话,不由唤道。
“不得事。”云娇摆了摆手,也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往后,茹玉若是送东西来,一律不收,他母亲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蒹葭愣了愣,一时间还不曾转过弯来。
黄菊趁机道“蒹葭,你还不懂吗?
那杨氏还当我们姑娘心属她儿子呢,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甚的货色,连个小门小户都算不上,还敢瞧不上我们姑娘。”
蒹葭反应过来,顿时气恼的道“这个杨氏,怎能这般?我们姑娘不过是回礼而已,出手大方便是那个意思了?亏她想得出。
当初,拼了命的跟我打听我家姑娘的事也是她,如今这般嫌弃我们姑娘,也是她,她还真是变得快!”
“可不是吗?我瞧她便是抓肉往脸上搭。”黄菊又骂道“自个儿也不瞧瞧自个儿算个甚的东西,连个住处都不得,还要借住在别家,哪来的底气这般说我们姑娘。”
“罢了。”云娇摆了摆手“是我思虑不周了,你们便不要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往后,我仔细些便是了。”
她思来想去的,还是觉着是自个儿做的不好,叫人起了误会。
她起先便不该收茹玉的东西,也便不得这般事了,叫人说了这些难听的话,这脸上可真是无光,她叹了口气,吃一堑长一智,罢了,往后便晓得了。
“姑娘,她都那般说你了,你还不叫我们说她。”黄菊愤愤不平的道。
她欲借着这机会,彻底的断了云娇同茹玉的干系。
“我若是也说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