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种事她自然是要私下里问黄菊才合适。
可这个吴秀茵不是盏省油的灯,万一那拒绝的话儿从她口中说出来,这个二嫂嫂不晓得又要在背后编排她甚的了。
是以还是罢了吧。
至于黄菊答不答应,她都无谓,都由着她自个儿决定便是。
“好。”钱芳如连连点头。
“大舅母,好些日子不曾见你了,你那酒坊生意可还兴隆?”云娇瞧着温氏问了一句,算是止住黄菊一事的话头了。
“算个一般吧,混着过过。”温氏宽厚的笑道“不过我年纪大了,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好在你那两个姊姊窝心,时常来照应我,我也知足了。”
“那就好。”云娇含笑点头“若是实在忙不过来,便雇个人。”
“如今还用不着。”温氏摆摆手。
“大嫂子,那个结根可曾再来找你?”钱芳如插了一句。
她说的是温氏从前那个养子,在她跟前的时候叫钱香泽,自立门户之后,又叫回了本名朱结根。
温氏替他娶妻生女之后,他便翻脸不认人了,待温氏都不如周围的邻居,瞧见了也懒得说话。
但温氏得了酒坊之后,他便打起了酒坊的主意,钱老夫人刚去世之时,他便来献殷勤了。
云娇便不再说话了,坐在一旁望着她们,她便欢喜听这些家常。
“还用说呢。”温氏感慨的摇了摇头“还是三天两头的就来,来帮我做活计,给我买衣裳,不晓得的人,还当他多好。”
“你可别睬他,顶不是个东西。”钱芳如劝道。
“我还睬他?我又不是认不得他,做的个鬼,还不是为了这个酒坊,他拿来的东西,我都照着价钱给他了,我也不沾他的,不落这个臭名声。”温氏早已看透了朱结根的嘴脸“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我在,这酒坊我哪个都不给。
等我闭眼之前,我就把酒坊卖了,两个丫头一分拉倒。
我才不给他呢,丫头虽是丫头,到底是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将来我有个病啊痛的,她们把我丢不掉。
朱结根就是条喂不熟的狗。”
“大嫂子这话不错。”钱姨娘赞同道“她姊妹两个毕竟是你亲生的,与那个没得良心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