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仇人。”秦南风轻笑了一声,杨慧君不知,她苦苦追寻的杀父仇人日日都在她跟前呢。
“还有呢。”他又问了一句。
“少主家中一切安好,只是您的母亲因为忧思过度,生了眩晕症,这病并无大碍,只是气不得,劳累不得。
少主的外祖父,自大将军为国捐躯之后,便缠绵病榻,都由少主外祖母贴身照应,少主看,可否买些下人送去?”丁寅说到后来问。
秦南风沉吟了片刻“不急这一时,免得叫她看出端倪。”
“是。”丁寅答应。
秦南风站起身“收拾一下,准备进宫。”
他说着,戴上了面具。
官家他曾见过几回,如今,记忆中那张脸已然模糊不清,唯余满腔仇恨。
……
大渊皇宫,奉天殿。
大渊皇帝梁承觐坐于皇位之上,他已年过不惑,头发斑白,身材瘦削,身为一国之君,举手投足自然不凡,他居高临下,眼观殿下文武百官。
“宣东岳使者觐见!”一旁的太监高唱了一声。
下头即刻便有人声声通传,直传到殿外。
秦南风同杨慧君并肩进了奉天殿。
文武百官齐齐侧目,茹玉站在百官队伍之中,盯着秦南风脸上的面具,若有所思。
秦焕礼在见到二人的那一刻,不由得一愣,这身量同他的风儿相似,只是这使者身子似乎有些不大好,走起路来带着几分孱弱,而他的风儿一向龙行虎步……
一想到儿子,他心口不由得一痛,低头黯然神伤。
秦南风目不斜视的走过,同杨慧君并肩在大殿中央站定。
“东岳国使者杨慧君见过陛下。”杨慧君跪下行礼。
秦南风跟着欠了欠身子。
“大胆!”即刻便有人大声斥责道“败国使者,见了我大渊官家,竟敢不行跪拜之礼!”
“还请陛下见谅。”杨慧君抬起头“这是我夫君易浮生,他曾身受重伤,腿脚不便跪拜,便有小女子代劳吧。”
她说着,又一个头磕了下去。
“易”取自“易姓”,为改朝换代之意,“浮生”便是“浮生若梦”,忘记过往,从头来过。
这名字是杨慧君取的,秦南风并不在意叫什么,便用着了。
“无妨。”梁承觐摆了摆手,打量秦南风“易使者,何故不以真面目示人?”
茹玉闻言,顿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