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邹氏不由得往前倾了倾身子“可是同连燕茹有干系的?”
“正是。”云娇点头。
“快说。”邹氏一听这话,目光顿时有些急切。
她这样的妇道人家,平日里原本就最爱打听个家长里短的,说个旁人家是是是非非,更何况,这事关系到连燕茹,她可就更迫切了。
“当时离得有些远,我听着也不真切,咱们哪里说了哪里消,可不能外传。”云娇故作神秘的道。
“你放心。”邹氏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你二婶婶的嘴,可严的很。”
她瞥见坐在一旁的叶姨娘,还开口叮嘱道“九姑娘说了,不能说出去,你可要记住了。”
“谨遵二夫人吩咐。”叶姨娘有些不悦,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答应了。
她心中却有些不屑,邹氏还真拿自己当个当家主母了,以她要强的性子,可受不住这个,若是放在从前,早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了。
不过今朝也就罢了,为了云娇,就不同她一般见识了。
“云娇,你快说。”邹氏急切的望着云娇。
“昨夜,我寻思去园子里找个僻静的角落给我娘化些纸钱。”说起这个,云娇垂下了眼,神色有些黯淡。
叶姨娘知道她心里难过,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
邹氏却催着道“然后呢?你看见了什么?”
“我就听到宛芳甸门口有人动手,隐隐绰绰的看见几个人影,似乎很激烈的样子。”云娇露出回忆之色,微微瑟缩了一下“我当时害怕极了,不敢上前去看,好在那动静时间也不久,就有几个人躺下了。
后来,还站着的人就把躺着的人给拖走了,我带着蒹葭摸了过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邹氏已经完全被她的话吸引了心神,双目紧盯着她“是怎么回事?”
叶姨娘也瞧着云娇的侧脸,这些事她可不曾听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会看云娇说的真真切切的,小脸上还带着害怕,看着像是真的,她心里头却明白过来,云娇哪里会怕什么?
恐怕又要做个什么圈套,让邹氏往里头跳。
她暗暗好笑,且听着吧。
“可我还不曾走到那处。”云娇说着,面上惊惧之色更浓“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气,在月光下,远远的也能看到地上的血一大摊一大摊的,只不过月光终究不够亮,看不出颜色,但能看到像水坑一样,二婶婶你知道那是多少血吗?”
“竟有这等事?”邹氏大为震惊“到底是什么人,会在那里动手?听你说这情形,那么多的血,恐怕出人命了?”
云娇在心里轻笑,何止是出人命了,还出了好几条呢,面上却依旧惊惧“我吓得魂飞魄散,连纸钱也没化,便想要带着蒹葭赶紧回院子去,可这时候,从宛芳甸里面出来了几个婢女,开始收拾地上的血迹。”
“什么?”邹氏猛地站起身来“你是说连燕茹跟前的婢女知道这件事?那这事可跟连燕茹可脱不开干系,连燕茹到底做了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云娇垂下头,十足吓得不轻的模样“我只听那几个婢女小声抱怨了几句,离的太远了我也没听清楚,只说什么杨使者给大夫人的人也太靠不住了,才来了几日就起了内讧之类的,其他的我就听不分清了……”
她悄悄扫了一眼邹氏,话不必多,点到即止。
端看这二婶婶能不能领会,若是不能,她接下来再提点几句就是了。
做这种事情,她也不能多说,言多必失。
“杨使者?”邹氏想了想“那不是东岳来的那个女使者吗?她怎么会同连燕茹搭上了干系?”
“是啊。”云娇忽然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二婶婶,大夫人如今把瞎了眼睛的账都算在了我头上,她恨极了我,找那么多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