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杨慧君我先找的你?”把言欢还有些不放心。
他为官多年,无论做什么事都谨慎至极,步步为营,否则也不会这么快爬到这么高的地位。
若是不出意外,再有个两三年,公爷侯爷也是当得的。
他怎么可能听云娇的,给她们娘俩正名,还公诸于众,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更何况,那丫头竟然还想要他辞官,简直岂有此理。
“不错。”连燕茹慢条斯理的道“你若是要听,我倒是可以给你说一遍,不过你必须要给我保证,你保住了你头顶的这顶乌纱帽,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弃我,否则变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把言欢脸色变了变,心中极为不悦。
如今连家倒台了,你连燕茹更是成了废人一个,继续留着你那是我的情分,并非我的本分,你还叫我指天发誓?
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吗!
不过,眼下要跟她谈事情,话还是说的不能太绝了。
“你我夫妻多年,我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好端端的你说这种话做什么。”他打算敷衍过去。
“你若真是有情有义,那便发誓吧。”连燕茹却不依不饶,寸步不让。
她如今无所倚仗,也只能寄托于这种虚无的誓言了。
“发誓这种事情你也信?”把言欢不愿意“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你真觉得这样有用?”
“老爷若是不愿意,便请吧。”连燕茹又重新躺了回去。
“罢了,你好生歇着吧。”把言欢并不曾由着她,他该打听的已经打听到了。
余下的事情,直接去大牢找杨慧君就是了。
他很干脆的起身,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连燕茹一口气堵在心里头,险些昏厥过去,可却又拿他没法子,只能听着他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就这么去了。
“平步,你去账房支些交子来。”
出了宛芳甸,把言欢站住脚吩咐了一句。
“是。”平步恭敬答应,又问“老爷,不知支多少?”
“就支……两千两吧。”把言欢沉吟着道。
多带一些,总归不会坏事,这事如今是在节骨眼上,不能因为银子耽搁了。
“两千两?”平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头,犹豫着道“如今,府里都是二夫人当家,要支两千两,恐怕……”
“恐怕什么?”把言欢皱起眉头。
“恐怕要二夫人点头才成。”平步连忙回他。
“我用银子,还要她点头?若不是为了她,我会沦落到这地步?”把言欢怒气冲冲的往前走“我亲自去取。”
“是。”平步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就直接说。”把言欢知道,平步一向忠心耿耿,这个时候要说什么,肯定也是为他好。
“小的也没什么要说的。”平步赶忙道“小的只是觉得,杨使者如今在大牢之中,说的难听些,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她能帮得上老爷吗?”
他说的委婉,实则就是怕把言欢人财两空。
把家这家底子也不算多厚实,一取就是两千两,这样下去这个家可经不住几回折腾的。
他是死契,跟着把言欢这些年也沾了不少光,算是安身立命了,不想他出任何意外。
无论什么时候,主子出了意外,最倒霉的永远都是下人。
把言欢顿了片刻才道“你照着我说的做便是了。”
他心里有底。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慧君再如何也是东岳来的使者,她的人之前能同秦南风的人抗衡那么多年,估摸着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如今,她就算是身陷大牢之中,手底下那些人最多就是群龙无首,该有的用处应该还是有的。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