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叫李御医来,当面诊给你看,如何?”
秦焕礼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秦南风见他有些信了,又劝道“爹,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把家里的事拿到朝堂上去说,你那些同僚不都巴不得等着看笑话吗?
再说你上吊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外面的人怕是大牙都要笑掉了,我觉得这事吧,还是不要太过宣扬的好。
再说我和云娇,感情笃定,这也不是官家说休就能休的……”
“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有身子了?”秦焕礼这会儿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关心这个。
“还不曾找大夫看,不过看情况应当是八九不离十吧,这个我不好细说。”秦南风笑着回他。
真要是细说,他也说不出来,他倒是不曾细究过女子有孕了会如何。
“那你明日叫李御医来。”秦焕礼当即就不气恼了“她真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今朝这件事情就不提了。”
“还是我爹豁达,开明。”秦南风尽挑着好话说。
秦焕礼虽然还是冷哼了一声,但很明显气消了不少。
……
屋外,廊下。
婆媳二人相顾无言。
半晌,云娇看着愁眉苦脸赵忠竹笑道“娘,你怎么一直叹气?”
“娇儿啊,我这心里慌的很。”赵忠竹拉过她的手“你是不知道你爹那人的性子,今朝你这样惹了他,他怕是要把天捅破了。
到时候闹大了,可怎么好啊?”
“娘,你别怕。”云娇宽慰她“任凭他如何,我有的是法子对待他。”
她这个婆母,什么都好,就是胆子也太小了,这么点事就吓得手发抖,至于吗?
也是这些年被公爹管着,才成了这样,她听外祖父说,婆母年轻时真的很标致,也很能干的。
“你不晓得他,他这个人这么多年在家里,是从来没有吃过亏的,我让着他,风儿也不惹他,老三在世的时候,更是乖巧听话。
他被你个晚辈这么一骂,可怎么受得住哟。”赵忠竹真的是担心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娘,这算不得什么事,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住就是了。”云娇想起王府里修的那个园子,还真有些向往。
说起来当初没有搬过去,是因为三哥哥去世没满三年,如今三年之期已过,也确实是可以搬家了。
这些日子她成日里忙铺子里的事情,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可不成,这样分开,那不就是分家了?就这么一个嫡子还分家,外头的人怎么看咱们家?”赵忠竹连连摇头“这可不行。”
“到时候再说吧。”云娇可不在乎外头的人怎么看“娘,你说奇不奇怪?为什么祖父和祖母都是讲理的人,爹还是祖父精心教养出来的,怎么还这么蛮不讲理呢?
还做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这哪像个朝廷大员所为?”
她想想就觉得稀奇,又觉得可笑,公爹是市井泼妇吗?为了要孙子,竟然做出这般行径来。
“哪里,你是不知道。”说起这个,赵忠竹压低了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你来的时候你祖父他们都已经在北院了,不问前头的事,不怎么跟你们小辈打交道,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性子。
你看你祖母现在不问事,原来也是个要强掐尖的,你祖父的性子跟你爹,那是如出一辙,夫妇二人一争论起来,他也是这么胡搅蛮缠的。”
“真的?”云娇将信将疑,她看祖父虽然严肃,但也不像个不讲理的,对她,有时候还挺慈祥的。
祖母就更不用说了,从第一回见她就对她疼爱有加。
“我哄你做什么。”赵忠竹小声道“你祖父的父亲,当初中了举,是好几年都没回家的,在外头又娶了妻生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