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恐怕还真有些麻烦。
她挠了挠秦南风的手心,又轻轻推了一下,示意快些让他们进来啊,我要看戏。
秦南风无奈又好笑,也想好好治一治顾婉淑,想想这么一来,应当足够了。
“蒹葭,放他们进来。”他扬声吩咐。
顾婉淑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害怕有人看见吗?为何还要把人都放进来?
不过不管怎样,这一局她都赢定了。
没有时间多想,她立刻抱着肩膀,衣衫不整的蹲在了床前,嘤嘤的啜泣起来。
很快,秦焕禧便拉着赵忠竹进来了,秦焕礼没好意思进门来,站在了里屋的门口。
“婉淑,你这是……这是怎么了?”秦焕禧一进门,便大惊小怪。
“大姑母,我……我没脸活了……”顾婉淑双手捂着脸痛哭。
“看看,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秦焕禧扫了一眼床上坐着的秦南风,拉着赵忠竹上前“我就说一觉睡醒了,婉淑怎么不见了呢,原来竟是这样。”
她指着秦南风“这可是你的寡嫂啊,你敢这样啊你简直罔顾伦理……”
“这是风儿的房间,婉淑你怎么会在这儿?”赵忠竹起先有些慌张,定了定神才问。
“五弟……五弟说,有事要同我说,叫我来。
我忘了五弟妹今朝不在家中,便来了,怪我……怪我,呜……”顾婉淑哭的伤心至极“你们别怪五弟,他毕竟是个男儿,五弟妹又有了身子,他冲动些也难免……”
“先别说这些了,你披上吧。”秦焕禧将身上的褙子脱了递给她。
顾婉淑抽抽噎噎的穿上了褙子,勉强算是能见人了。
“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弄?”秦焕禧质问。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开口。
“大哥你说吧。”秦焕禧转头看着秦焕礼“南风不是孩子了,又是堂堂的王爷,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不能就这么算了。
婉淑是个可怜的,春深去了,咱们不能欺负她,你们得拿主张。”
她算是尽心尽力了。
跑这一趟,顾婉淑可是答应了她,只要她真能近了秦南风的身,将来必定给她谋好处。
之前,她同云娇闹翻了,又因为昧下了娘家的银子,也不大好意思回来。
但抵不住秦南风步步高升,如今大渊上下人人敬仰,无数的人趋之若鹜,想尽办法的接近他,讨好他。
她这个做姑姑的,也眼热了。
后来,她便时常回来,也同秦焕礼认了错。
秦焕礼呢,眼下家里不缺银子,又是亲兄妹,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锅热,饼也贴,很快,兄妹二人便和好如初了。
可秦焕礼好说话,云娇同秦南风却不同,即使两家和好了两三年了,云娇同秦南风对她还是与从前一样不咸不淡的。
眼看着这个娘家侄子的好处就要沾不到了,她看着哪能不着急?
这个时候,顾婉淑去找她,三言两语便说的她动了心,毕竟只是来走一趟,说几句话,不大费工夫,还有可能换来极大的好处,她何乐而不为?
“风儿他不是那样的孩子。”秦焕礼皱着眉头。
自己生的儿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秦南风不是这样的人。
再说了,真要是想动顾婉淑,之前想过继仲儿的时候,让她名义上纳了顾婉淑,他也不至于会闹成那样。
“别管是不是,眼下这状况你们也瞧见了,就说怎么办吧。”秦焕禧毫不客气。
“那妹妹你说该怎么办?”秦焕礼沉着脸。
他估摸着这事情不简单,可眼下这境况,哪里说得清?
“你问我?这还用说吗?”秦焕禧朝着顾婉淑抬了抬下巴“你看看这都什么境地了,收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