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原因,赵箴不能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徐家兄弟。
便只能说下大概。
而徐家兄弟心中又有恨,见赵箴三两句就解释完了,明显敷衍了事,更不会轻易作罢。
赵箴看着一头冷汗的王奕霖,还有抱着腿躺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的庆吉,看庆吉的样子,恐怕这腿是硬生生的被人踢折了,可见出手狠辣。
“我去的时候,你三弟已经救不回来。而王二公子只是被吓的闭过了气,叫醒就行了。”
“我不信!”徐二哥虎目泛着泪光“若真的像官府说的那样,凶手是妖怪所为,可为什么唯独杀了我三弟,却,”转头恶狠狠的看着王奕霖“却留他一条狗命!”
徐大哥手又重了一些,王奕霖顿时痛呼了一声。
香茗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在见到徐家两个凶狠的人之后,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一看王奕霖受了苦,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扑了过去。
可同样,还没等近王奕霖的身,中途就被徐家兄弟的同行好友给拦了下来。
“诶呦!”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想起,一个头发乌帽,身着一身翠绿袍子,体态肥胖的中年男人向这里走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几位爷,这有话说话,伤了和气了就不好了,况且……这人还是王家的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要不是他怕这俩人手上没轻没重再把王家公子打死,从而连累自己的酒楼,就算给他一百两一千两银子,他都懒得插手,小命儿跟银钱相比,那就是个屁!
“滚开!”
徐二哥一瞪眼睛“我们徐家王家的事儿,轮不到你插手!再多管闲事打断你的狗腿!”
掌柜缩了缩脑袋,讪讪一笑,识相的再也没敢出声,这么大一会儿,他连一会儿去官府的证词都想好了。
赵箴也被他们磨没了耐心“够了!”手中的茶杯迅速的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茶杯掉地,传来一声脆响。
徐大哥收回手,手背上明显有一个通红的印记,脸上微微变色,想不到这女子竟然身手这么好。
“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三弟不是我不想救,只是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没有生的希望。”
“放屁!”徐二哥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说没救就没救了!当时只有你和这个小畜生在场,谁知道你们捣的是什么鬼!”
赵箴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说有救就有救了?!当时只有我和王二公子在场,你怎么知道有救还是没救?!”
她用徐二哥的话反驳了回去,气的他指着赵箴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一二。
倒是徐大哥说道“想必姑娘与王二公子相熟,又恰巧事事出紧急,只能救一个便只救了王二公子。又或者,姑娘深知王家门庭树大根深,徐家只是新贵,又是一门武夫比不得,所以弃徐择王了。”
赵箴越听心里越觉得不舒服,冷冷笑道“好笑,要不是我初来株洲,又在这里没有熟人的话,在刚刚听见你说的,恐怕都要以为你我认识数年了呢!”
徐大哥也不生气,只一脸讽刺的看着赵箴。
赵箴继续道“笑话!别说我之前不知道王家,就算知道了,像你说的那样,我救跟我相熟的人又有何不可?有何不对?!”
“难道你们徐家都是对陌生之人肝胆相照,对相熟友人冷眼旁观吗?!”
赵箴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那笑容是嘲讽,是鄙夷,她清冷的声音响彻酒楼,听的人心中狂跳“朝廷新贵?或者,你们徐家自知比不得旁人,觉得武夫五大三粗,一无是处,胸无点墨之门?”
“既然如此!就不要出来见人丢人现眼!回去你们的老巢敞帚自珍!”
好利的嘴皮子!
不少食客向赵箴投去目光,有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