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衣男子离开之后,站在药铺里的那几位妇人,还在议论付煜。
有人说,付煜中了进士,应该去哪儿做官儿才是,怎么有闲心去画舫船上听曲儿?
一位男子听了,答道“今年进京去参加科考的学子们,好像都没有做官儿。付公子中了进士,在家闲着在;跟他们一起去参加科考的贺昶,还是探花郎,也没做官儿。”
“贺昶是谁?”有位妇人可道。
“唉,就是住在付煜的夫子家隔壁,一个带着女儿,在港口那边开过浆洗房的寡妇,收养的个儿子。”那位男子说道。
那位妇人还是没大听明白,大声说道
“你说慢点儿,我好理清楚一些。”
站在妇人身旁的一位妇人,可能是觉得妇人太愚笨,就说给妇人听
“她是说,贺昶是一个寡妇收养的个儿子,那个寡妇自己有个女儿,以前带着女儿在港口那边开过浆洗房。贺昶他们家,就住在付煜的夫子家旁边,是付煜的夫子的邻居。您还有啥需要理一理的?”
那位妇人尴尬的笑笑,“听你一说,我也就明白了。”忽地跟记起了什么似的,忙对妇人说道
“唉,你一提到付煜的夫子,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昨天去我妹妹家,听他们说,付煜的夫子的女儿是个才女,自个儿在家看医书,前不久去参加考核,还通过了呢。”
“啊?”一位年轻女子一脸错愕,可那位妇人道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妇人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妹妹的女儿也来参加了考核的,只是没通过。我听他们说的,还能有假?”
年轻女子听了,感叹道
“哈哈,这下该付煜后悔去了。若是他不在外面儿找相好,只怕他夫子的女儿,就和他成婚了,如今就是他的娘子。可谁让他那么不尊重人,分明和人家有婚约,还在外面儿找别的女人,真正是活该他没差事儿做。”
秦璃偷听到了这话,心里窃喜。
能退掉她和付煜的亲事,于她而言,是很幸运的事。
“咱们嘉余府又要多一位女医了,了不起,了不起!”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凑近身旁的妇人耳边,可道
“……”
秦璃离她们有点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
可很快的,就有位在药铺里帮忙的医者,写了张字条给她看。
字条上的内容,是提醒她,某位妇人想为她说媒。因为女医是受人尊重的,像她这种有才华的女子,成为合格的女医,是早晚的事。
到时,她就能领取俸禄,一年还能挣五、六十两银子回家。平时还能领取米啊,面啊,取暖得木炭甚的,也能为家里节省不少开支。
那个妇人的儿子还没娶亲,想找个媒婆去秦府,为她的儿子提亲。
秦璃看了字条,眼神里划过一丝鄙夷,很快把字条给揉成一团,藏进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