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拎着包袱,从后门出去,一路跑步回家。
在路途中确实是看到了不少人,他们个个儿都打扮的光鲜,都是往港口那边赶去的。人一多,秦璃就没法儿跑步,只能跟在人家身后走路。
虽然她戴了面纱,也还是被有几位妇人给认出来了。那几位妇人,都曾找她医过病,所以识得她。
有位妇人好心的说道“秦姑娘,你今儿个歇息呢?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去嘉余港那边听曲儿去。”
秦璃微微摇头,说道“听曲儿倒是可以,只是我本就挣不来多少银两。若是拿去听曲儿,会花的心痛。”
妇人轻声笑笑,拍了拍对秦璃说道“呵,秦姑娘,你可真会说笑。你生在殷实之家,哪儿会缺银子花?快要过年了,你还哭个什么穷。再说了,我们去听曲儿,又不用花一文钱。”
“您这话说的,我一听,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秦璃面露难色,说道
“其实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自从出来当女医了,就没再花家里的银两了。我这也不叫哭穷,不过都是说的实话。您方才说听曲儿不要钱,可是真的?”
站在那位妇人身旁的几位妇人,一听到秦璃的问话了,都说,是真的。
“秦姑娘,你就放心跟我们去,我们请你吃瓜子,吃炒花生。”
“就是,你跟我们一起去,就在嘉余港那边听听曲儿了,再回去,也不晚。我可是听说了,一会儿在画舫船上唱曲儿的人,正是那位名动江南的歌女,燕姑娘。不去听听,难免会有些遗憾。”
秦璃拖长了尾音“哦”了一声儿,并没跟那几个妇人去听曲儿。
这不是花不花钱的问题,是她没闲工夫的问题。
秦璃走了没几步远,就听到那几位妇人在议论她。于是放慢脚步,听了会儿。
“你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你难道不知,燕姑娘是付公子的相好,而秦姑娘,又正好是付公子以前的未过门儿的娘子。你说,秦姑娘怎会去听燕姑娘唱曲儿?
“我怎地就不会说话了?我让秦姑娘跟我们一起去听曲儿,不也是出于一番好心?你想啊,她经常在药铺里做活儿,能有多少机会出来听曲儿?你管一会儿是谁唱曲儿呢?只管去听就好,反正不要钱。”
“就是,我也认为,秦姑娘不去听曲儿,应该与付公子和燕姑娘无关。你想啊,当初可是秦姑娘退掉的亲事,又不是付公子休的她。既然如此,你说,她有何必要去恨燕姑娘,不去听燕姑娘唱曲儿?”
“……”
秦璃听了,在心里冷笑了声儿,继续前行,回家去。
从一家食肆门口经过时,秦璃听到有人在叫“秦姑娘”。她循声看去,发现身穿黑色长袍的向思羿,正好从食肆里走了出来,一步步向她走来。
她站在原地,看着向思羿,说道
“向公子。”
“你这是要回府么?要不,我雇辆马车,让你坐马车回去?”向思羿只见秦璃是往秦府那边走去的,关切道。
秦璃微笑着说道“多谢你的好意,向公子。我回去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再说了,今天街上车多,人也多,我走回去还快一点。”
向思羿听了这话,也不好继续劝了。
等着秦璃走远了,向思羿才走上前去,远远儿的望着秦璃的背影。就怕她在路上会遇到什么坏人,也怕她跑快了,会摔倒。
秦璃跑步前往白府,在见到白云瑶之后,她把发生在港口那边的事儿,简单的跟白云瑶提了提。
“你想啊,能让翟家的人们,这么极力讨好的客人,除了翟矜兰的公公封大人而外,还能有谁?”
经秦璃这么一提醒,白云瑶很快明白,自个儿该怎么做了。忙走进厨房,对她母亲说了这事儿。
“娘,孩儿认为,咱们要为昶儿弟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