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道:“封大人,您说的理儿,我自是都懂得的。只是还有一个理儿,您也知晓,那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人不知,小女已嫁进付府,成了付公子的娘子。这些事儿,他们那些晚辈们,自是能解决好的。”
封殇听了,就让衙差把文书递给付煜,仍然让付煜签字。
付煜还是没答应,凭什么让他还银两给秦家的人们,又不是他惹的祸,能关他什么事?再说了,若是他在家能感到温暖,那他还会离开家,前往嘉余港见好友?
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
他没去找褚心嫣算账,都已经算是对她仁慈的了。不知她那个不知足的,还想怎样?
付煜匆匆瞥了褚心嫣一眼,在心里感到鄙夷。都是她个贱女子连累了他,害的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若是那个贱女子在家乖巧一些,懂事一些,那她也就不会在嫁人后,还出来惹祸。在这衙门里,她爹都不说帮她还银两,他又不欠她的,凭什么帮她还?
付煜行礼说道:“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小生真是囊中羞涩,没有银两拿出来帮娘子还债。”
封殇不听付煜解释什么,只管让他还银两。褚氏是付煜的娘子,是付家的人。她欠下的银两,必然得由付煜为她还。
到了此刻,付煜也算是看明白了,封殇他们为了给秦家的人们一个交代,就强求他帮褚心嫣还银两。
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理由,他是褚心嫣的官人。
那行,他立马就跟褚心嫣划清界线,从今以后,彼此都各自过各自的日子,看他们还如何让他帮她还?
付煜冷冷地看向褚心嫣,道:“褚氏,你我这段姻缘,从一开始就是错,错的荒唐,错的离谱。到了如今,我才明白,这段错的姻缘,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你说甚?”褚心嫣一脸惊愕,看向付煜,颤声问道。
付郎说,他和她的那一段儿姻缘,全是错?他们的姻缘错了,这意思,莫非是想说给她听,他和姓秦的那个病秧子的一段情缘,就是对的了?
正当褚心嫣看向了付煜时,他就十分笃定地回答褚心嫣道:
“我说的,你都已经听到。所以还请你看在你我往日之情分上,给彼此一条生路,且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褚心嫣气的瞪了身旁的付煜一眼,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打的他唇角渗出血迹了。
可是付煜却没说什么,更没抬手还一巴掌给褚心嫣,反倒是拿丝帕擦拭了下唇角,好让封殇等人看到,他被褚心嫣给打的唇角流血了。
如此,他和褚心嫣之间的这段孽缘,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付煜立马跪在褚知府面前,道:“……还请褚大人给小生一个说法,小生究竟是哪里不好,才会惹得褚氏这般待小生?”
褚知府气的眼冒金星,这些晚辈们,就不知道少在这儿丢人现眼?有什么家事,是不能在回家后,关起门来好好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