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璃的话,虞婉柔尴尬地勾了勾唇,说道:
“真没想到,那位女子和我的表哥之间事,你也知道。既然如此,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她是为何要在暗中伤害你的。”
秦璃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不会为了别的,多半还是为了钱财。其实她和我之间,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实在是犯不着为了什么事,而非得在背后算计我,险些害的我没命。她那么做,一是为了你的表哥,二是为了,能从翟家的人们那儿得到金银财宝。”
那位女子还没出嫁,多挣到一些银两,就能多为自个儿准备些嫁妆。到时,嫁进褚府,才会让她自己和家人们更有面子。
这些事儿,就算虞婉柔不说,她也能猜想得到。
更何况,当时为了请人去府衙,指出那位女子,就是经常去为封穆送信的人。朱氏们两母女,也是没少跑过去,跟他们的邻居许氏说,请她多帮帮忙的。
不知虞婉柔跟她提起了那个人,还想和她说些什么。秦璃疑惑的眼神看向她,问道:“虞姑娘,莫不是那位女子,在被人押送到皇城之前,有事儿托你来办?”
虞婉柔微微点头,“是,秦姑娘,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说罢,虞婉柔从荷包里找出一张字条,双手递给秦璃,说道:“在我的舅父和舅母被关进了大牢的当晚,我哥带我去看过他们。我哥对他们做出承诺,会把他们的一双儿女带回到我们家,尽量让他们过得好。”
秦璃伸出双手接过字条,只见上面仅书写了两个字:
悔恨。
写在纸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只是看字迹的话,实在是看不出,会是谁写的字迹。
秦璃问虞婉柔道:“请问这张字条,是那位女子写的么?她想告诉你的事,就是她感到后悔了。可她让你把字条转交给我,这般,我真是想不出,她想让我帮她什么忙。”
虽然她是江南一带的女医,可她也和其他的医者们一样,不能制作出后悔药卖。
她也不知,自己能帮到那位女子什么?
虞婉柔看向皇城所在的方向,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暗淡,道:“她之所以冒险去帮我的舅母转移财物,仅只是因为我的舅母答应过她,只要她帮我的舅母他们赚了钱,将来定会好好儿待她。”
秦璃想象得到,虞婉柔的舅母说的,好好儿的待那位女子,具体是指的些什么了。肯定会告诉那位女子,会让虞婉柔的表哥娶她,会给她的娘家长辈们很多钱财,会在她嫁进了褚府后,让她当家等等。
那位女子的家境怎样,之前在府衙的大厅里之时,她就听那位女子自个儿说过。她的家境很一般,既不能跟翟矜兰相比,也不能跟褚姿颖相比。
不过因为那位女子是嫡女,在家里的地位,自然要比褚心嫣在家里的地位高一些。
虞婉柔的舅妈所承诺过的,要给那位女子的一切,几乎都未实现。可是那位女子却信了,虞婉柔的舅母的谎言,为了帮那个不诚实的人,拥有更多的财富,就去做伤害无辜的百姓们的事。
犯了错,自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位女子就和虞婉柔的舅母他们一样,被关进大牢,随后也会被处死的。
可在那位女子临死之前,就只在字条上字书了两个字——悔恨。
秦璃在心里冷笑了声儿,那位女子若是不从中帮那些恶人们的忙,又怎会让封穆他们及时得知消息,好把货物转移到画舫船上?
封穆不给翟文澈他们方便的话,不管翟文澈有多会赚钱,没有好的珠宝首饰卖,那些乡民们也不会跑过去买。
说白了,那位女子哪怕只是从中带了带信儿,可她所赶到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
秦璃当着虞婉柔的面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感到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