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与平叛,也不愿就此远走他乡沉寂埋没,于是他们选择了以雇佣兵的名义,落地生根,继续在西部边境,为公爵和国家战斗。”
瑞奇指了指门口,笑道
“这,就是你招牌上写的‘艾丽嘉女王的酒杯’。”
坦帕深吸一口气。
“这也是西荒雇佣兵们曾经的——或者他们以为的——光荣历史,而从那时起,这家酒馆,‘我家’,就是雇佣兵们在西荒不能明说的调度中枢。”
瑞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两百多年来,政治变迁,王位轮换,可‘我家’一直是西荒雇佣兵们的中心,是许多人心中的圣地。”
“而你,坦帕,就像这里的历任主人一样,你接过上一任老板的位子和情报,游离在黑白两道,在这个雇佣兵圣地充当中间人的角色,一面接触着营地里的官方势力,一面为游离在王国与法律之外的雇佣兵们庇护,介绍工作,权作担保。”
“每个稍有资历的雇佣兵或兵团来到刃牙营地,都会来这里跟地头蛇打招呼,拉人脉,所以,你知道几乎每一个雇佣兵团的概况甚至底细——只要他们光顾过这里,寻找过生意,就会留下记录。”
坦帕缓缓吐出一口气。
“在这个混乱不堪的营地里,你也许不是权力最大、力量最强的人,坦帕,但你绝对是知道得最多的人,”瑞奇的目光化出凌厉“也许,你知道的还有点太多了。”
“看,我们比你想象得要更了解你。”
坦帕紧紧皱起了眉头。
“现在,告诉我,坦帕。”
“九巨头里,那个用剑的家伙。”
瑞奇轻声道
“他是谁?”
同一桌的克雷和蒙面人也转向坦帕,从两侧逼视着酒馆老板。
雇佣兵们的眼神越发可怕。
坦帕咬紧牙关,表情抽搐。
但他还是摇摇头“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太久了,而且他们很早就解散了,我一点都想不……”
瑞奇的笑容慢慢消失。
“看来,你不理解我们今天来此的决心。”
他冷冷道。
言罢,瑞奇向玛丽娜微微点头。
玛丽娜露出神秘的微笑,把双手按上两位新客人的肩头。
泰尔斯和快绳两人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要干什——
但下一刻,泰尔斯就感觉到玛丽娜手掌所按之处,传来一道刺骨的深寒!
直入全身!
“当啷!”泰尔斯和快绳的酒杯同时摔落地面!
泰尔斯生生一颤。
寒冷。
极致的寒冷。
就像有人突然把他的血液全部换成了冰水。
流遍血管。
那一瞬间,泰尔斯脸色一白。
这是……
不仅如此,寒冷还带着难以忍受的钝痛,似是一对不顾退路,死命冲锋的兄弟,暴戾而疯狂,一寸寸地侵袭他的神经。
糟糕!
意识到不对的泰尔斯缩起身子,想要抵御这股可怕的力量。
快绳的反应比他更快。
“啊啊啊——”前埃克斯特王子惨叫起来!
只见快绳瞪圆了眼睛,表情惊恐而痛苦,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狱河摆渡人。
他的脸庞在诡异的寒冷中扭曲起来。
坦帕目瞪口呆地看着受折磨的两人。
而雇佣兵们面色淡定,甚至面露微笑,仿佛司空见惯。
泰尔斯也痛苦地咬起牙齿这道阴寒让他无比难受,却全身麻木,难以摆脱。
就在此时。
轰!
一股沉寂了好几天的力量,突然从泰尔斯的体内惊醒!
狱河之罪犹如出闸的猛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