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泰尔斯的痛苦情状,玛丽娜的眉头这才缓缓一松。
这才对嘛。
看来……这个娘们儿似的矮个子比较迟钝。
她满意地点点头。
雇佣兵们也慢慢收回自己的疑虑。
“够了!”
坦帕的吼声打断了玛丽娜对这两人酷刑般的折磨——无论是真的还是演的——让她把手松开。
快绳面目痴呆地瘫倒在桌子上,凄惨兮兮地哼着声,时不时抽搐一下。
泰尔斯有样学样地瘫倒在快绳的身上,这样他就可以随着后者的颤抖而起伏,不用自己勉强。
但他的内心却无比惊骇和疑惑。
刚刚那究竟是——
“那是什么!”
坦帕怒气冲冲地看着形容凄惨的两人
“你们的毒药?挫骨技?还是传说中的魔法?”
“只是一些让你认识到我们决心的小手段。”瑞奇依旧礼貌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当过兵,坦帕,可能还是个硬骨头,但是……”
“如果他们真的是你的人,那就当作是对你的催促和鼓励,”雇佣兵头子轻笑着“如果不是……”
“就当作例子。”
他向玛丽娜挥了挥手“加点力道。”
泰尔斯和快绳齐齐一颤。
坦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表情惊疑而犹豫。
“好了!”
在玛丽娜笑着再次按上双手之前,坦帕不甘心地呸了一口。
他不爽地看着瑞奇。
“九巨头,对,九巨头,我想起来了。”
瑞奇满意地点头。
泰尔斯和快绳则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望酒馆老板。
“妈的……”坦帕低声咒骂着。
“抱歉?”瑞奇笑容如昔。
坦帕生气地嗤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口道
“十几年前,我是说血色之年,大半个西陆都在打仗,南方贵族和暴民的叛乱四起,埃克斯特空前的大军南下,而荒漠里也是一样,这里不少有名的雇佣兵队伍——裂魂人、双刃剑、月痕、惩恶军、长生猎手团、曦日之仆——都被战乱波及,倒了大霉,不是死了就是散了,甚至就此除名,九巨头也不例外,对了还有你们鲜血鸣笛……”
名为克雷的中年人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那段历史我们比你更清楚,砍掉废话。”
坦帕顿时一滞,向克雷投去不快的眼神。
“但在那个表象之下,只有少数圈里人知道,”他不忿地道
“九巨头,他们挺过了血色之年……”
瑞奇的目光聚焦起来。
“那是我听鲁尼老爹说起的事情了……战后的某个夜晚,九巨头里那个算账的异能者,他伤痕累累,浑身是血地背着他们的首领,敲响了酒馆的门。”
坦帕咬牙道。
“当夜,鲁尼老爹给他们找了医生,还在一夜之间,帮九巨头处理掉他们遗留的所有资产,好让他们销声匿迹。”
坦帕怒哼一声。
“而你们问的那个家伙?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后了。”
鲜血鸣笛的雇佣兵们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一些原先的老人告诉我,他到了星辰的内陆,加入了一个新崛起的地下黑帮,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成为他们的首脑人物。”
瑞奇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
“据说他的帮会很厉害,哪怕面对身为贵族爪牙的血瓶帮,也甚少败绩,”坦帕冷冷地道
“而他的每一次出现,也都像传说一样,有头无尾,有迹无踪。”
听到这里,泰尔斯轰然一震!
十几年前,新崛起的地下黑帮……
面对血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