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噩梦的起因却非与她无关,哪怕他们当中有些人不忍说出那些狠毒至极的话语,但他们也无力为她辩驳。
人啊,记得最深的,可不就是自己受过的苦嘛!
“说什么?你们说什么?!”陈叔忍无可忍的骂道,“这个时候你们倒是会骂人了,之前怎么不骂?当着夜莺那龟孙,当着秃头雕的面儿你们怎的不敢骂?要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才是怂包,孬种!”
陈叔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们就知道怪她!怪族长!你们凭什么?他们欠你们吗?他们是生来欠了你们吗?”
“别说了,陈叔”洛清游扶住陈叔道,陈叔被气的浑身发抖,但还是倔强的站的笔直。
“夜莺族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吗?历任的夜莺首领都视我赤鸢为仇敌,就算没有上一任首领,没有清游,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一味隐忍只会让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差,越来越糟糕。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任首领足智多谋,你们当中的许多人早就死了,哪还有机会让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陈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盯着眼前那群人,心疼不已的拉过洛清游道“还有她,当年首领为了整个部族的利益与夜莺对抗,被活活打死在这座石碑旁的时候,她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亲眼看着她的父亲咽气,那可是杀父之仇啊,怎可不报?怎能不报!”
陈叔抽噎道“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肯帮她,或许说我们没有一个人敢帮她。所有人都畏惧夜莺族的势力,所有人,包括我。她就这么一个人拿着把刀冲进夜莺的府邸,砍伤数人,更砍瞎了李明贺的一只眼。你们以为这么多年来夜莺为何不再咄咄逼人,那是因为这个傻丫头以命相搏,以命相要,逼的李明贺不敢再造次。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她凭什么要为了我们冒这么大的险,至此背井离乡,有家归不得,还被人骂做是叛徒。你们有没有良心?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陈叔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流涕,这么多年来他的心中一直有结,如果那时他没有把小清游的话当做儿戏,如果那时他陪着她一起,是不是他就不会这么后悔,自责了。
可是他不能,他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他不能铤而走险,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孤注一掷。
陈叔的话就像是一把火,烧的那些人哑口无言,再多的委屈也比不上一个为他们豁出性命之人。一些年长者默默流下了眼泪,他们当中大多人是看着小清游长大的,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似乎就在昨日,他们无法想象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在人间是如何活下来的,即便是他们也不敢保证离了族群还能活得下去,她一定是吃了许多苦才走到的今日。
怀抱小孩儿的母亲更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父母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背负艰辛苦难的成长,将心比心,那些恶毒的言语已然说不出口了。
云泽仙君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夜莺与赤鸢的恩怨他虽早有耳闻,但也只知道个皮毛,如今细细听来,其中不易着实难以分说。
早在那些人谩骂之时,行之的拳头就已然攥紧,他厌恶,他憎恨,因为那些字眼都会一根根如尖刀般刺痛清姐。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那是清姐的族人,是她心心念念从未放下去过得族人,所以他就只能这么听着,听着她的苦,听着她的痛,心如刀绞。
三个人当中,若说谁最夸张,那一定是秦羽双了。
人都说女儿家常泣,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到他这儿可就不一样了,清游哭他也哭,陈叔哭他还哭,反正就是几个人全看他哭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陈叔擦了擦眼泪道,着实不愿意再搭理这帮白眼狼,拉着洛清游就往自己家中走去,走之前还特意瞅了秦羽双一眼,那哭的是真伤心呢!
“还哭!走了。”孟行之略显嫌弃的瞅了他一眼道,抬步跟了上去。
云泽则走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