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李渔，他的出现，终于让凌风的脸色大变，“楚渔，你闭嘴。”

李渔淡淡的看着她，“这是阿意的身体，你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

“那你有吗？”

“你不如问问他。”

顾子晏攥紧拳头，看着李渔和凌风两人的对峙。

“这件事，我一定会知道。”

凌风冷笑，“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她一痛苦，便成了我。楚渔，你只在乎蒋意，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

李渔低垂着头，谁也看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纳兰迦看这几人的争执，开口道，“回楚国，这丫头的父母可以替她做决定。”

现在的情况，不管是凌风愿不愿意替顾子晏解毒，就是顾子晏也不会同意用凌风的意识替自己解毒。

最好的办法，便是搞清楚，凌风为什么会存在。

“楚渔，你很想我消失，对不对？”

李渔不说话，凌风失望的看着他，“好，很好。”

……

凌风回去了，李渔跟在她的身边，顾子晏和纳兰迦在一起。

“前辈，劳烦你陪我们回楚国。”

纳兰迦摆了摆手，“行了，小子，那丫头不在，你也不用装了，早在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助你们。”

男人眸光一闪，“前辈说什么，晚辈不懂。”

“小子，我就一句话，你若负了丫头，我绝对不饶你，不管你在哪，不死不休。”

“我顾子晏可对天发誓，若我以后委屈意儿，我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

……

房间里，李渔和凌风分坐在两边，凌风定定的看着李渔的侧脸，“楚渔，为什么？”

李渔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凌风道，“凌风，你知道，你早晚会消失，你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阿意，可是，你变了。”

凌风腾地站起来，“对，我当然变了。”

那年，蒋意跟随着毒王到了徽州城，在这里，她遇到了楚渔和她的第二个师傅。

知道凌风，楚渔比所有人都要早。

那是两人一起练功，不知怎么的，蒋意突然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哀嚎，他吓了一跳，想叫人，可是她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他只能等在原地。

她醒来以后，他便知道，她不是她。

后来，毒王知道了，师父也知道了，就算蒋意自己也知道了，但是，凌风就这么留下了。

每一次，蒋意火毒复发时，醒来的都是凌风。

那时，她问过他，“楚渔，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就叫风，乘风而来，乘风而去。”

所以，她叫凌风。

她原以为，她在楚渔心里是不一样，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凌风，你只是阿意臆想出来的一个人，你还不明白吗？”

凌风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渔，这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你给我滚出去。”

李渔皱了皱眉头，他这一世有记忆以来，是在他接受蒋意身上的火毒以后。

他醒来，体内便带着火毒，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前世，他没有和蒋意一起长大。

他与蒋意相识已是她回到京都的时候。

因为未与蒋意相识，所以他被师傅交给了那边。

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没什么，变了就变了。

结果还是不会变。

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不止一个人像他一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