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昏迷不醒的消息,白修逸不止一次出现在南阳郡主府外。
白修逸认得萧青宁的琴音,从她的琴音里,听出了她对慕沉的情意,说不出是伤情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些。终究,他没得到的情意,还是有人得到了。
白修逸的事情,没人会与萧青宁说。
萧青宁一夜好眠,第二天继续忙碌。
这日,便是殿试时间,状元、榜眼和探花,会有跨马游街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多的是人挤到街上,想看看新鲜出炉的状元、榜眼、探花是何模样,若是有年纪合适又没有成亲定亲的,少不得成了一些人家的择婿人选。萧青宁想着江述的模样,直觉今年的跨马游街要更热闹了。若不是她如今是待嫁之身,遇上这样的事儿,也会忍不住到街上瞧瞧。
刚过午时,宫里传出好消息,江述不负会试头名的名声,一跃成为状元郎,接下来的榜眼、探花,也都是年轻人。
萧青宁听完榜眼、探花的消息后,微微皱了眉头,心里模糊有个念头,但又不太清晰,隐隐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主子想那么多作何,横竖与咱们没什么关系。”碧溪夜里回来,这会儿凑在萧青宁跟前说道。
继续阅读!
萧青宁转念一想,是这么一回事,不管皇帝有什么打算,横竖都是出入朝堂的事儿,与她没多少关系。本朝比前朝开放,对女子的束缚没有前朝那么多,但也没到女子能出入朝堂的地步。皇帝能将一些事情交与宁阳郡主,交与她处理,已经是很难得了,再想要多的,也不现实。
诚如萧青宁所想,江述的容貌,加之状元的名头,足以叫待字闺中的姑娘们心动,几人跨马游街时,砸在江述身上的香囊、手帕是最多的。而探花郎,很是无奈,历朝历代,都偏爱探花郎是翩翩公子郎,今年的探花郎,本也是出色之人,但有江述在,便称不上翩翩公子郎。
探花郎和江述调侃,“江兄这是要占尽所有风流啊。”这人和江述有过交谈,很佩服江述的才华,被江述夺了光芒,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闵兄要想,都予你如何?”江述说着,就将落到他身上的帕子什么的,都往探花郎身上扔。
探花郎,“江兄这般,可是要伤了无数芳心了。”
江述眼底忽然闪现落寞,探花郎意外,刚想再问两句,忽然发觉此时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遂闭了嘴。
榜眼比他们两人大一点,容貌也不如他们出色,听着两人交谈,很是不屑哼了一声。
三人的关系,由此可见。
安皖公主得知江述中了状元,偷偷溜出宫里,来看他们跨马游街。安皖公主手里捏着一个香囊,直到江述走远,也没敢从窗边将香囊扔下去。安皖公主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更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无法改变自己身为公主的事实,也无法折了江述一身骄傲、一生官途,她能做的,只是远远望他一眼,将所有的心意藏在心底。
安皖公主看着那些大大方方给江述扔香囊、帕子的姑娘,很是羡慕她们。
安皖公主离开窗口,似没了力气一般,躺在雅间里的软榻上,抬手蒙住眼睛。
随她一起出宫的宫女安慰她,“公主看开些,该回宫了,不然皇后娘娘发现了,又该罚公主抄书了。”
“绿儿,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明明知道不该的,却偏偏放任自己深陷,安皖公主话音里带了哭腔,只是还忍着没哭。
绿儿跟在安皖公主身边多年,见自家主子难受,也跟着难受,“公主若真是放不下江公子,不若回去求求陛下。”
“不,不能。”安皖公主忽然坐起来。
绿儿知道安皖公主的顾虑,忍不住叹息,“公主,你这太苦了自己。”
安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