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不比画艺大家水墨画笔留下的美景差。”
当初,嫁入兰家二房的姑娘,本是江南绣艺大家,贺莞当初请人教萧青宁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时,有提过兰家那位二房夫人,还找过那位夫人的绣品给她看。贤太妃口中的手帕交、兰家二房嫡女,便是这位的女儿,锦娘,也一脉相承。
萧青宁细细瞧去,果真在屏风上看到些许熟悉的影子,“果真是叶大家的针法,这东西,是叶氏绣法最后的作品了。好好收藏着,别弄坏了,这是锦娘留给念儿最后的念想了。”
碧云:“主子,这锦娘的身份是弄清楚了,那念儿的父亲,又会是什么人呢?”
不知为何,碧云觉着,能绣出这幅双面绣的锦娘,看上的男人,也不会是寻常之流。
萧青宁:“柳家主是三年多前才得到这幅绣品的,他为兰家人抹去痕迹,也不该抹得那般干净,凭积云镇的情况来看,只怕锦娘本就躲着什么人,小心翼翼藏了自己痕迹。锦娘在绣庄时,留下的绣品虽好,但却不会叫人怀疑什么,若她一开始就拿出绣这屏风的手艺,她和念儿的生活,能好上不少,却也会被人惦记上。”
碧溪想着他们在积云镇打听到的情况,很赞同萧青宁这种说法,否则,不会少有人见过锦娘真容。
继续阅读
“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父皇对兰家人,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锦娘小心翼翼躲藏着,不大可能是因为自家是兰家外孙女的缘故。”萧青宁猜测着锦娘藏身积云镇的缘由。
先前,她们就猜测锦娘在躲什么人,现下知道锦娘身份,更能肯定当初的那份猜测。
萧青宁走到桌案旁,将关于锦娘的、关于念儿的线索一点一点写下来,从中寻找突破点。
“锦娘是怀孕后才到的积云镇,根据积云镇上老大夫的说法,锦娘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这般说来,这孩子极有可能是锦娘与心爱之人的孩子。锦娘的身份见不得光,易连累身边之人,若我是锦娘,定是不愿自己心爱之人受自己连累的。”萧青宁一边写,一边分析着锦娘的心里。
“锦娘的身份,于农家、商贾没有太大影响,但若她喜欢之人走在官途上,便有风险了。”大丰王朝有规矩,入朝为官之人,需调查其祖上与现下有无重大过失,若有,任你有才有能,也是入不得仕途的。
其实,锦娘这般身份的人,若与官家之人为妾为侍,也不是没有先例,但若为人正妻,与毁人前途也差不多了。除非,真有手眼通天之人,能将她的过往都抹去,永远都不会暴露。再不然,向皇帝求了恩典,走过明路,也便无甚大碍了。只是这几种情况,都不是容易做到的。
萧青宁:“传信白兰,让她去查查当初兰家具体流放何处,如今可还有兰家人活着,再查查和锦娘年岁差不多的年轻官员或官家子弟。”
萧青宁有直觉,锦娘躲着的那人,并不想委屈她,可锦娘也不愿意自己连累了他。
划出这么一个范围,白兰查起来会更有效率。
锦娘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萧青宁传信下去,收起桌上宣纸,又开始思考宫中事情。
萧青宁唤来舒嬷嬷,吩咐她,“贤太妃那边,多安排点儿人,慈安宫里,也多盯着点儿。”
“奴婢明白,这便去安排。”舒嬷嬷应声退下。
萧青宁昨儿先去了慈安宫耽搁了半天,后又去长欢宫耽搁了半天,都没时间去永安宫,今儿个,怎么说都要往永安宫走一趟,去拜见太皇太妃。
在这宫里,如今需要萧青宁亲自去的,大概就只有太上皇、姜太后和太皇太妃这三处。
萧青宁来到永安宫时,这里的宫门,一如往常紧紧关闭着,碧云上前叩响锁环,里面的小太监见是皇后娘娘来了,这才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