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带着伤患,原本月余的路程足足赶了两个月,才赶到燕京城,从进了燕京的城门,萧木然便松了一口长气,只要进了天子脚下,果郡王的暗影就是再厉害,也万不敢在京内动手,连日来的紧张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凌南浔虽已转醒,却也终日寡言,只是安安静静的安慰着凌七七,从不多言一句。刚到燕京,便被外面的熙熙攘攘夺了视线,瞧了眼外面的卖艺人,指着给凌七七看。
“七七,你瞧,这剑耍的可好?日后等大哥腿伤好了,带你出来好好逛逛燕京可好?”
凌七七自灵犀阁出来,这一路便很少言语,听了凌南浔的话,也不动弹,只是窝在凌南浔身边,也不离开,也不说话,就静静呆着,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萧木然带着一行人,似乎对城内的路况很是熟悉,走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似乎碰到了越来越多的熟人,但见着的人似乎有些躲避,瞧了眼,便赶紧退到边上,生怕对上萧木然是视线。
一行人赶着马,终于到了城中一处较为偏僻的府邸,府前的小厮朝近前的一众看了几眼,因着面生,脸上带着不耐,趋前就要赶人。
“来的是何人?莫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将军府,闲杂人赶紧离开,小心惊扰了我家将军,有你们好果子吃。”
萧木然身上散开一股子戾气,脸上有着让人寒颤的冷意,眼睛盯着府门上面的牌匾,甚至不看小厮一眼“你家将军可有在府上?”
两小厮发出一声嗤笑,摸着手里的佩刀,朝萧木然挑衅的扬扬眉“我家将军在不在府上与你何干?还不快滚。”
萧木然突然凝住气,刚要抽出身上的剑,便被从府里匆匆出来的人给扰了视线。
卫洇老远就看到一行人在府前争执,近了却看见已一年多未露面的自家将军正握着剑,一脸寒意的要杀人,心下又惊又喜,却暗自替这两个不识眼的可惜。
“将军——”随着一声欣喜,卫洇到近前赶紧跪了下来“卫洇参见将军。”
近处的小厮见一直在府里主事的卫侍从见了来人竟行如此大礼,又听见那声将军,心下一紧,早已慌了神,便知今日这将军府真正的主人回来了,自己偏好死不死的撞了上来,慌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将军,将军饶命啊,小的月余前刚过来当差,瞎了狗眼了,竟不认识自己家的将军,将军饶命啊。卫侍从,卫侍从您替小的求求情啊,小的真不知这是萧将军回府,惊扰了将军,还望将军饶命啊。”
两小厮似乎不觉着痛,朝着地上的青瓦砖响亮的磕了下去,不一会脑门处便渗出丝丝的血。
卫洇不说话,只静静跪着,只因为凭着自己对将军的了解,这二人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卫洇,拉下去,处理了。”
“是,将军。”
卫洇招了招手,便从府内出来两位身着戎装的将士,拖了一直磕头的小厮,往将军府内拖去。两小厮眼里满是惊恐,仍不住的朝萧木然磕着头“将军,不知者不罪啊将军,将军饶命啊。”
萧木然似乎没听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下了马,命人抬了凌南浔,便往将军府内走去。
凌七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没回过神,便被萧木然迎进了府里。
府内安静简朴,处处是朱红色的陈列,多是来回走动的将士,甚少能看到服侍的小厮丫鬟,凌七七不敢说话,只安静的跟在萧木然身后,觉着前头的箫木然自来了燕京,身上便又恢复初在灵犀阁见面时的冷意,叫旁人不敢亲近。
萧木然解了身上的披风,刚坐下,一位约莫三十左右的长妈妈端着茶送了上来,见旁边坐着的凌七七,眼里似乎写满了讶异,楞了片刻神,便又重新给凌七七上了一盏茶,上茶的功夫,视线就没离开过,将凌七七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随后朝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