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上马车之际,见寒香匆匆从府里走出,在叶婉兮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叶婉兮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不知其想,淡淡道“知道了”
转头对着墨染“去找另一个马车来”
墨染点了点头,然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的小礼后,才去执行指令。
叶离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架紫檀马车,灰褐色调无不透析着俗气、阳光初现、垂落到这门前一雕饰、金色的光芒刺痛着双目、即刻马车四周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和那灰褐色调相映的惟妙惟肖、怎堪言初断之由、光显之时、才叫人举指叫绝。
问道“已有两辆马车,何必再叫一辆”
明宋的民风不算严谨,却也不松懈,国规甚多,一个家的亲兄妹,若是兄妹其中一个是年龄总角之下,乘坐同一辆马车也无可厚非,再怎么着也不过被人说是太过于黏人罢了。
若是已过总角之龄,过及笄之礼,兄妹应该避嫌,不该同乘一辆马车,如若不然总会被人耻骂,还会留下诟病,家族也会有惩罚,轻则打手板,重则赶出家门,还要受百姓的辱骂,毕竟你已不是高门贵女,而是被赶出家门的,任人践踏的低贱之躯。
突然一阵女声传来“难不成大姑娘嫌弃三姑娘和四姑娘,不想与他们同一辆马车前往诗会?或者是根本就厌恶三姑娘和四姑娘?”
言外之意就是嫌弃三姑娘和四姑娘是庶女,或是嫌弃她们是妾室所生而肮脏,而不想乘坐同一辆马车,这话可是挑衅味十足。
要是回答不甚,可就会安上了小肚鸡肠,毫无大气的名声,极度刁钻。
一听到这话,双蕊的眼眸第一次有了凛冽的寒光。
那人正向他们走来,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脸上嚣张跋扈,眼中尽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神色,
这神色倒是像极了前阵子乐平郡主的脸色。
叶婉兮轻轻地瞟了她一眼,对于那人说的话毫不在意。
余光瞄到了那人头上的黑簪流苏吊坠,与她的衣着明显不符,眼眸忽然一闪,看到了叶离辰束冠的那根黑晶石簪子,似乎是一对的。
心里顿时来了兴趣,口眸中的慵懒消失,难得的出口问了问“大哥,这位是?”
听到,叶婉兮向叶离辰询问她是谁的时候,那名女子立马抬起了头,步伐稳重的走到了叶离辰的身边,并肩在他的右侧,有种他是我的意思。
自信且骄傲的说道“我父亲凤阳将军,镇守边关的大功臣,手下统领三十万大军,我是他唯一的嫡女,也是皇上的亲封的丹阳郡主霍楚莺”
在霍楚莺自傲地说出自己的姓名和家世时,叶婉兮的关注点并不是她的家世背景有多强,而是在看霍楚莺站在叶离辰的右方,并且并肩而站时,叶离辰的表情。
男子的右侧方,是给未来妻子同行时候站的位置,霍楚莺这么站,很明显就认定了她以后一定会是叶离辰的正房嫡妻
此时叶离辰的表情显得极为正常,但就是正常的表情让叶婉兮看出了端倪,他的眼眸看到了一丝丝的隐忍和厌恶,但隐忍和厌恶却转瞬而逝。
叶婉兮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叶离辰同意霍楚莺站在他的右侧方,和他并肩而立,无非是因为当今陛下忌惮凤阳将军的兵权,派叶离辰去接近霍楚莺,从而视察凤阳将军是否有造反之心,而霍楚莺还傻傻的认为叶离辰一定是喜欢她,才同意他和她并肩而立,真是笑话。
到此为止,叶离辰没有说过一句话。
叶婉兮看向霍楚莺的目光中有着可怜,将门中人被九五之尊所忌惮,是为常事,哪怕当太子时再信任,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成为百姓的天子,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