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说道“我想换个活法。”她的心口很痛，痛到她呼吸困难。

一大早，她就穿戴整齐去肖家祠堂上香。今儿天色阴霾，可能要下雨了，已经是仲春了，天气也暖和起来了，王府里的桃花树已经在结花苞了。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还是满园春色了。

今儿肖璟琛要去皇宫，和周瑶上完香就离开了。舒会听说宋嫣食物中毒了就特意来王府看望她。二人正在大厅里偷摸说着什么，见周瑶来了就止住了。

“还不快点给侧福晋倒茶！”宋嫣道。

“是。”小雪提上茶壶给周瑶倒茶水，小雪看她一眼，故意将茶水倒向周瑶的衣袖上，小月将她推开“你干什么呀，你这是故意的吧。”

小雪结巴道“侧福晋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呀。”

舒会道“不就是湿了衣袖嘛，换一身就好了，干嘛和一个丫鬟计较呢。”

宋嫣接着说“这小雪是我的人，如果妹妹要怪，就是怪姐姐我了。”

小雪瞪她一眼转身要离去，周瑶道“站住。”

小雪停住脚步回头道“侧福晋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别为难我一个丫鬟！”

周瑶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向她，小雪盯着她，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她吃惊得瞪大了双眼。

宋嫣也被吓到了直嚷道“周瑶你好大胆子既然敢当着我的脸打我的人？你是不把我这个福晋放眼里了！”

周瑶笑着说“姐姐你是福晋，我是侧福晋，她是丫鬟，我打一个丫鬟不失身份。这丫鬟胆子大得很，这衣服什么面料，这可是江南的好料子，你这丫头胆子不小嘛！我的东西，你也敢动？”

周瑶眼神阴冷的盯着小雪，盯得她心里发毛。

舒会解围道“好了，就是一个丫鬟而已，二人可不能伤了和气。周瑶妹妹快坐下，我们姐妹三好好聊聊。”

“不了，这丫头坏了我得好心情，来日再聚。”周瑶款款离去，宋嫣气的牙痒骂道“真把自己当人看了？真是下贱！”

舒会偷偷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宋嫣立刻转悲又喜。

小月欢喜的说“姐姐你刚才好厉害啊！把那个小雪打得都懵逼了呢。”

“人善被狗欺，她们以后敢欺负我，我定要加倍奉还！”

溢香园站了好些个家丁和丫鬟，都恭敬的弯着腰。周瑶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有宋嫣的眼线呢，这些人都不得轻易相信。

“你们以后都是溢香园的人了，好好做事。”

“是侧福晋。”

小雨纷纷扬扬落下，青柳摇摆，烟雨朦胧，湿了屋檐。

小月拿着剪刀和红纸道“姐姐我们来剪窗花吧。”

周瑶点点头，二人端来凳子坐在屋檐下剪窗花。周瑶记得弟弟妹妹们最爱过年时剪窗花，家里穷，过年也就窗花看着喜庆。

她看向那细雨绵绵的天空，怎么如今就不快乐了？比起从前今儿也幸福得很，怎么就不快乐呢。

她笑着摇摇头，一张窗花已经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