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客气了,何猛本是一落魄书生,蒙二位不弃,在此羁留数年,只教得十数蒙童,却教东翁厚爱,实在心中有愧。”说罢再施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何先生休要如此多礼,折煞我等。”周员外一步抢过来,扶住何猛。“正好我今日也有一喜,本欲过几日准备妥帖,去请何先生与众位乡绅故旧前来,而今,择日不如撞日,你我四人先且畅饮一番,我等也借此谢过何先生。”
邵老爷此时也起身应和,何猛见推脱不得,况也本还有事与周员外说。侧转身与何为对望一眼,见何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对周员外一揖道“东翁盛情,小生领受了。”
周员外命了家人分了两桌摆起宴席,一桌儿坐了周员外、邵老爷、何猛、何为四人;一桌儿坐了王氏、刘氏、慧儿和薇儿四人。只周员外四人在正厅,王氏四人在偏处花厅。
座上,周员外先与何猛说了不日即去山源县赴任一事,四人个个欢喜,举杯共庆,何猛还赋诗一首,以助酒兴。邵老爷也是妙语连珠,惹得众人开怀。倒是何为一旁陪着微笑,只是吃酒,少有言语。
酒过三巡,周老爷怕冷落了何为,举杯邀何为饮了一杯“何道长仙风道骨,一表人才,好生令人生羡啊。”这本是一句奉迎客套,何为听了不以为意,却问出一句话来“我初入得门来时,见着老爷家院内一颗老松,怕是有些来历,周老爷可愿说说。”
周员外听得此言一怔,心道“这道人确是有些道法。”微顿一顿,叹口气道“这说来话长了·····。”座上三人聚起精神来,一起听周老爷娓娓道来,大致说出了这老松来历,实则这内里情形繁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