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沫气愤地走在街上,觉得萧东海这人个性、人品好有问题,热起来能把自己融化掉,气起人来无缘无故,可恶至极。搜肠刮肚,在心里恶狠狠地把他正着骂了个遍,又倒着骂了个遍,终是气馁得不行。
进了家,她妈正急得在屋里乱转,“你这一晚上都跑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呢?”
“累了,去做了个按摩,后来睡着了。手机静音了。”羽沫低头把手机调出铃声,不放心,想了想,又加了遍振动。
“你赶紧给大国打个电话,人家孩子可能还在到处找你呢。你不接电话,我半夜给人家打,人家一直道歉,说喝了点酒,说话惹你不高兴了。”
羽沫气恼“你还真信他会到处找我?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不打。”扭身进了屋。
她妈恨得无法,拿了她手机问“佟大国,三个未接来电。还要怎么的?”
羽沫冷笑“三个相隔不到五分钟吧,对吗?他明明知道伤了人,也不过就这么点耐心。我可能也只值得人家担心五分钟。要不然您打给他,我看他和您倒能说上个把小时不累不烦的。”
羽沫妈盯着她看“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呢?谁把你惯得这么娇气了,这是病,知道吗?”
“我自己惯的。”羽沫突然含了泪,有了一丝哽咽,“我尽力了,可我没办法像你希望的那样,总那么坚强。我有时也会委屈,会烦会累会难过。我是看不见,可有时侯我就想宠宠自己,我愿意,怎么了?”
说着拿了包,头也不抬地出了门。羽沫妈瞧着她瘦弱倔强的背影,不禁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去,呆了一会长叹了口气。
一连几天,她又是气恼,又是紧张,手机片刻不敢离身,连夜里都偷偷地塞到枕头底下。中午,羽沫低着头摆弄手机想心事,有人来买东西,连喊了几声,羽沫才反应过来,急忙递过去。
“我要b5的纸,不是a4的纸。”对方生气地说。
羽沫一脸尴尬,忙换了纸,连说了好几遍“不好意思啊。”
“眼睛不好,耳朵、脑子也不好啊。”对方嘀咕了几声才出了店。
羽沫轻舒了口气,一转身,店长余敏敏端着两盒午饭走过来“羽沫,我帮你热好了。”羽沫接过来称谢。
“你最近怎么每天都嘴角翘翘的,似笑不笑,痴痴呆呆的傻样,恋爱了?”敏敏好奇地问。
羽沫奇道“我哪笑了?我生来就长得有点讨喜,有人嫉妒啊?”
“嘴硬吧,你。”敏敏挑了几只软炸虾放到羽沫餐盒里,“他原来总来啊,买不买东西的,都和大家聊会天,绕几个弯儿也打听打听你,怎么这几天倒看不见了?”
“你这虾怎么做的,真鲜啊。他原来总来吗?我怎么不知道。”羽沫夹了块排骨也递过去。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啊?”敏敏又笑,“这个人我可熟,我和他哥是邻居呢。”看羽沫低头只顾着吃,没什么反应,又不死心地加了一句“萧东远的弟弟叫什么来着?”
羽沫吃了一惊,笑“敏敏姐在这个店里可一向以博闻强识著称,也有记不住别人名字的时候?我叫你也说起了几分好奇心,你邻居怎么了?”
余敏敏点了点她头“看把你会说的。想知道啊?嘴甜点。”
羽沫笑着躲开。
敏敏附着她耳朵悄声问,“萧东海是喜欢你吗?”
羽沫没吭声,过了一会,小声说“我真说不大清楚。我觉得他的心思挺复杂。”声音又低了些,“有时侯对我挺好,有时侯捉摸不定。”
敏敏嗤笑“那你对他有那个意思吗?”
“你要再笑,我就不说了,把你当姐姐,你怎么这样?”羽沫小声气道。
敏敏轻掐了下她的脸,笑“这世上,谁敢说自己是明白人,谁又能笑话谁呢?傻丫头,你以后就明白了,命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