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骤现天灾,微臣恐此乃不详之兆,怕是为上天之震慑。”
宁昇闻言不由发笑,嗤道“天怒?爱卿可是在说朕失德。”
自古惹了天怒无一不是归咎于帝皇失德。
威宁侯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跪倒以面伏地“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认为苏将军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苏将军此前在与北辽交战亲自时下令斩杀了五万战俘,斩杀手无寸铁的俘虏,此举有违天和,殊不知此次天灾是否是上天的惩罚,且本次赈灾为的就是平息民怨,若是因此惹了众怒臣唯恐会引发大乱,还请陛下三思啊。”
“荒谬,于大人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关于杀俘之事早有定论,其中原由人尽皆知,北辽贼子屠戮我丹城二十万无辜百姓,手段之残忍血腥,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我大熙将士艰苦奋战在边境,自身衣食都不尽用,难道还要好生养着那五万战俘不成,况且这五万战俘身怀疫病,一个不小心,我大熙几十万兵马将全军覆没,苏将军此举也是为了大局,个中原由人尽皆知,百姓们更是无不为此拍手称快,秦某不知于大人今日旧事重提到底是何居心。”
秦恒听他拿这个出来说事,心中气愤不已,当下忍不住回怼了过去。
秦家也是武将世家,他也曾是领兵杀敌的将领,知道战场上的艰苦与残忍,哪一位将士不是提着脑袋上阵,能活下来的都是侥幸,为了国家的安危,家中妻儿能过上安稳日子,他们抛头颅洒热血,豁出性命也要与敌人血战到底。
却被此等大言不残的人如此诋毁,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不去问问那些战死将士的家人,那些无辜丧命的百姓,问问他们这些战俘到底该不该杀。
于炳昆这下不仅额上冷汗连连,连后背都汗湿了,秦恒这话不可谓不犀利,一个不好都会让人以为他是不是有意为北辽战俘叫屈。
心中又是憋闷又是后怕,朝秦恒讪笑道“秦大人误会了,于某不是这个意思。”
而后又面向朝堂之上,颤声道“陛下明鉴,微臣绝对没有任何私心啊,微臣也只是太过于忧虑,若是派四皇子前去,更能展示朝廷对此次洪灾的重视,更能令百姓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