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别有一番意味的眸子扫了扫宫浩,眼神有戏:
瞧瞧,瞧瞧人家关菊,这才是太监该有的样子。
你呢?
田彩眼眸微眯,心中再次泛起了十二分的怀疑:宫浩,你该不是假太监吧?
田彩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但她的眼神表情,宫浩却懂得不能再懂了。
宫浩淡定的挑眉: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太监呢?
宫浩的意思田彩也看的懂,她只是撇撇嘴,不置可否,显然是不信的。
就在这时,被打扰了雅兴的郡主终于走了过来,隔着一层珠光宝气的帘子,声音懒洋洋的又带着几分不耐烦:
“关菊,说你几次了?别动我身边专宠的红人,连吓唬也不能吓唬。吓唬出毛病来,你负责吗?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拉的很长,不怒自威,霸气侧漏。
不得不说,郡主不愧是郡主,从小就被权势各种熏陶,所以随便一个尾音都能听出女皇的霸气。
“是。”关菊只能乖乖躬身应是。
说着手一挥,那一把把顶住木然两人咽喉的钢刀便收了回去,整齐划一的收进了刀鞘。
这下子,就轮到顾寒和木然春风得意了。
木然的得意还算内敛,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顾寒脸上的得意,怕是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那眼睛那眉毛都要飞出面部区域了,还有那嘴巴,与之一比,歪嘴战神也要歇菜退休了。
可是不等顾寒两人得意太久,说话大喘气的绿茶郡主,慢悠悠吹了吹新做的美甲,这才接着说道:“等他们失宠了,随便你造。”
这句话就像一道道惊雷哐当哐当砸向木然两人的头顶。
什么?什么什么?
顾寒的得意瞬间僵硬在脸上,那歪掉的嘴巴都僵硬的拉不回来了。
可是他顾不得这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郡主那是什么意思?
那意思他们失宠了,关菊就可以对他们为所欲为,想杀就杀吗?
那个死太监凭什么这么得郡主的器重?
与顾寒的不解震惊相比,木然就镇定多了,眼底甚至闪过一丝了然。
他早该知道的,没有关菊和关菊率领的那些侍卫军,如果只看他们的花拳绣腿,郡主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所以郡主不向着关菊,难道还向着他们不成?
郡主是聪明人,美色和性命哪个重要?当然性命了。
只要有性命在,天下男子,还不是她想抓谁就抓谁?
关菊得意的欣赏了一遍木然和顾寒青白交加的脸,这才躬身对帘子内的郡主躬身道:
“关菊明白了,郡主放心就是。有关菊在,保准郡主年年有新人,岁岁有新欢,咯咯咯咯咯……”
顾寒和木然铁青着脸,脸黑的快赶上锅底了。
他们不想听那个死太监说话,更不想听他那不男不女的笑声,耳朵都要瞎了好吧?
可是他们又没得办法。
顾寒张嘴,想冲郡主撒撒娇,给自己拉回一丝颜面,可是嘴巴刚张开一半,就被木然一个眼刀子给扼杀在摇篮里。
真是蠢猪。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场合?有你撒娇的份?
要撒娇,也是那唐一凡,或着那田彩好吗?
帘子内,郡主吃了一口软糯可口的榴莲。
然后屎一样的气味就飘散出来,那气味直冲脑门,让人想吐。
榴莲就是这样,跟正宗臭豆腐似的,闻着像屎,吃起来,啧啧,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只是苦了那些只能闻气味的人了。
田彩还好,喜欢吃榴莲,对这种气味完全可以当一种另类的香气处理。
可是别人……额,看那一个个面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