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成河豚的八皇子走后,书房里静悄悄的。
田彩也不说话,等着父母平复一下心情。
终于,田长安首先回过气来,气愤的瞪着田彩:“彩彩,我们真是把你惯坏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田彩心平气和的道:“父亲大人,我很清楚现在在做什么,像八皇子这样欺软怕硬只会窝里横的主,你们支持他做什么?
以他的人品,妥妥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主。
当然,他是王爷,拽给你们看也是说的过去,可是你们看过他面对太子是什么样子吗?
简直比见到猫的耗子都不如,怂的跟草包似的。
这样的人,若是成为一国之君,绝对是割地赔偿的那种无能昏君,还不如太子暴戾一些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女儿已经从小道消息得知,太子已经收集了八皇子作乱的证据,不日就要动手了。”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田彩善意的谎言。她所谓的小道消息,是她穿书之前看的。
原中,八皇子府上上下下百余口,包括八皇子,可是冷血太子亲自监斩。
人头挂门楼示众整整十天,真是惨的一批。
田彩看书时还有一丢丢同情八皇子的遭遇,可是看到他对她的便宜父母如此低劣态度,也就不管他了。
其实她也管不了那么宽。
太子连她田彩都处处针对,她又怎么管得了八皇子的闲事?以为他是九皇子吗?
田长安夫妇听到八皇子事情已经败露,都是大惊失色,纷纷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彩彩,你说的是真的?”
“彩宝宝,这事可不能胡说啊。不吉利。我们可是支持八皇子的,他倒台,我们田府也是会遭受灭顶之灾的啊。”
田李氏到底是女子,所以哆嗦的比较多。
田彩听父母说完,这才郑重点头:“是真的,父亲母亲。”
“是谁说的?”田长安田李氏走到田彩身边,三颗脑袋逗在一起,神神秘秘的样子。
田彩见父母的目光灼灼,一个比一个渴望,一副“乖,说给父母听,我们决不说出去”的半哄半求的模样。
于是田彩不忍心不说,又不能说实话,说看的,也没人信啊。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打算把这份功劳推到九王身上:“额是一位皇子。我和他关系挺好的。
是他告诉我的,还提醒我早做防范。
至于是哪位皇子,他不让说。毕竟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事。”
田长安夫妇听完,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
田长安捋着胡须挑眉,用眼神询问老婆子:难道是三皇子?
田李氏眨了下眼睛:我看差不离。毕竟他可是太子的心腹跟屁虫。
田彩看父母一副猜中的样子,连忙道: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父亲母亲,他可是帮了我们,你们总不能倒戈去八皇子那告状吧?”
田长安老脸一红:“这事为父是想过,那这念头只是稍纵即逝,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只是,我们到底追随八皇子那么多年,也做不到见死不救。这”
田长安一张还算俊美的中年大叔脸,此时都愁出了满脸菊花,可见他的纠结和为难。
还是田李氏看得开,不等田彩开口就推了田长安一把:“老头子,成王败寇,你不知道吗?八皇子这么容易就暴露,那说明什么?
今儿他来我们这,对着我们这些提着全家脑袋帮他的功臣元老拽的跟250似的,这又说明什么?
最最可恨的是,他还非让我们彩儿去太子府做内应,这不是把我们宝贝女儿往火坑里送吗?”
说到这,田李氏义愤填膺的呱唧拍了一巴掌,看着田彩父女俩,发出灵魂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