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在咸阳宫的时候,自己曾同东君阁下多次论道,郡侯也在旁边,一晃……这些年过去了。
听郡侯刚才所言,炼制长生不老丹的过程,阴阳家一些人得了不小的好处,修为多进益。
想来!
肯定早早踏足合道了,东君阁下的修行当年就比自己高一些,仙山之地,又有郡侯这样的修行高人在。
当进益。
接下来,也当请教之。
“掌门师兄!”
“掌门师兄!”
“……”
渭水以南,近一二十年来关中的一处繁华热闹之地。
中央学宫,位列于此。
帝国新修建……还未建好的新朝宫也在渭南。
还有数十年来,因咸阳人满为患……不得不在城外过活的人,较之咸阳内外,渭南无疑是一处上佳之地。
尤其是新朝宫四周之地,都知道是好地方,汇聚的人更多了,虽和咸阳内外无法相比,也有蓬勃之势。
未时初入。
中央学宫以南的一处寻常清静的宅院之地,外表观之,多寻常,同关中其它许多的宅院观之没有什么差别。
内部。
别有天地。
引入活水,小桥游廊点缀,假山翠石林列,花圃竹林丛长其中,更为在宅院内造就一处不小的湖泊之地。
临水雅阁,竹木重重,悬浮水面之上,风雪笼罩,随着未关的门窗荡出阵阵热流,朦胧雾霭多升腾。
别有异象!
是时!
清亮有序的声音流出。
“两位师弟,坐!”
又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出,夹杂着一丝笑意,带着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感慨。
“看着风雪的势头,已经不大了,接下来就要停了。”
“也该停了。”
“子房,关外……应该好不少吧。”
“我这里……运气还行,损伤了不少房舍,这处常待的地方,竟然没有被砸中,也是一件幸事!”
“……”
一袭宽松合体的儒服常衫,束发木冠,方正挺阔的颜面上,细长的双眸多有神。
轻捋颔下短须,观面前跪坐的两位师弟,伏念笑语。
颜路师弟。
子房师弟。
距离上一次三人一处,还是帝国新岁立下不久,都过去数月了,若非这一次关中灾情之故,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颜路师弟、子房……和上次所见没有太大的变化。
自己!
亦是一样。
自从始皇帝陛下巡视桑海之后,儒家就从齐鲁搬走了,小圣贤庄……百年盛况终究还是见不到。
是一件可惜之事,也是一件遗憾之事。
但!
做下那件事抉择的是自己,自己……并不后悔。
地方不在了,儒家的人还在,以后一切都会有的,若是为坚守小圣贤庄,儒家就真的遭劫了。
一晃数年,儒家主要之人都来关中、关外了,还有一些弟子行走诸郡之地,齐鲁的动静不显。
若非灾情之事,若非风雪之事,自己也不会相召两位师弟前来。
然!
一些事情……两位师弟在身前更好一些。
“关外有小小的风雪,不为大,难以同关中相比。”
“关外也无那般的冰雹子天候。”
“关中之地,多狼藉一片,来的路上,便是有闻咸阳城、咸阳宫都有不小的乱子。”
“……”
仍为那般的风度翩然,仍为那般神定自若,仍为那般器宇轩昂,仍为那般仪态俊然。
一袭浅蓝色的礼道袍服在身,随意梳冠,观之……略有不羁,略有潇洒,温文尔雅多韵。
张良拱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