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宫禅还未来得及跟凌王说他路上受袭,凌王便以要事为由匆匆的离开了,显然是对他如何来到都城的没半点兴趣。
这哪里是一位父亲该有的反应。虽然南宫禅自幼没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心,但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在凌王身上太过反常,叫南宫禅不得不疑心。
从而猜测凌王是不是和凌王妃一样,并非是他的血脉父母。
一旦心里起了怀疑,这种想法便在南宫禅心里扎根,越发的觉得凌王和凌王妃都不是他的生身父母,而他可能不是皇家血脉。
这种情况对于南宫禅而言并非是件好事,倘若他果真并非是凌王的血脉,那么凌王夫妇两人以他人的血脉冒充皇家血脉,不知皇室中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还不算是太坏的事情,可问题的关键是皇帝知不知道此事。以他人血脉混淆皇家血脉,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即使同样被蒙蔽的他,在被皇帝发觉后,恐怕也难逃被株连的命运。而且,凌王毕竟是位有袭承的亲王,加上他多年不在封地,不与他相处,任何借口都能保全凌王的地位和性命。只怕最后丢了性命的只有他南宫禅一个外人而已。
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的生身父母到底是何人?
这是南宫禅急于想要查清楚的事情。
可还不待南宫禅从过往中寻找踪迹细想之时,马车已经到了地方。
南宫禅一顿,挑开马车帘子朝外张望,发现确实如他所想,马车并未直接前往长乐城。而是停靠在了一处庄园的外面。
“世子,王爷说了,世子一路辛苦,风尘仆仆的这般进都城不太好,叫世子您在庄子里好生修整一番,待休息好了让属下再带您去都城府邸。”
马车外的侍卫禀告道。虽是禀告,可他声音中却透露出不容南宫禅质疑的态度。
南宫禅了然,今日肯定是没办法顺利前往都城了。
看着夏蝉苍白的小脸上一直紧绷的神情,南宫禅抬手抚平夏蝉皱着的眉梢,“别怕,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正好给你找个大夫看看伤。”
夏蝉虽然心有余悸,很怕这是凌王又要使出的害人手段,可她只是猜测凌王并非南宫禅的亲生父亲,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断定真假,当也觉得凌王该不至于对南宫禅动杀手,否则也不会养了南宫禅二十年而任由南宫禅好好活着。
若真是与南宫禅有仇有怨的,也不会白养活了南宫禅二十年。岂会因为不允许他来都城,就对他起了杀念呢。
不过那群伏击在他们来时路上的杀手,虽然只逃走一个,还是叫夏蝉想起来就精神紧张。生怕那逃走的杀手头领会带着人再次卷土重来,对南宫禅和她下毒手。
南宫禅扶着夏蝉下了马车,守在庄园的唐管家急忙出来迎了南宫禅和夏蝉进府。对南宫禅和夏蝉两个人携手并肩的亲密举止,唐管家竟然并未有任何的反应。
可却是这般平静,南宫禅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在都城,规矩该是比封地更加严谨,对于礼仪应该更加的注重。而他自幼对凌王的的印象便是严厉,在封地的凌王府也是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的越礼行为。
可他都和夏蝉牵手出入了,这唐管家竟然还无波澜,丝毫没有提醒他注意礼节的意思。这可不像是凌王的手段。
“这庄园可是我父亲凌王所有?”
既然疑惑,南宫禅自然是开口询问。
只有得到的答案越多,他越是能从其中判断出一些端倪出来。
然庄园的唐管家却思量一番才缓缓回道,“确实是凌王殿下的,只是凌王他事务繁忙鲜少过来,倒是他后院的几个夫人会常常来小住几日。”
凌王后院的几个夫人,那便是凌王的妾室了。没想到凌王竟然任由妾室出府,还能到这么远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