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院子角落的其中一个婢女道,“没想到三小姐要嫁给宣王的。”
另一个接着道,“可不是么,所以一大清早便唤我过去,询问这位的容貌和脾性,我也不好隐瞒三小姐不是,便都一一告诉了三小姐,哪里想得到,三小姐这般狠心。”
“她是主子,咱们俩是奴婢,只得照做了。”
二人又往屋内瞧了瞧,见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
之前伺候了夏蝉一夜的婢女道,“这位姑娘也是个命苦的,昨夜二公子还告诉她,皇上要将她赐婚给小凌王,亏我还觉得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再可怜,也有人疼着。像你我这样的,除了那些腌臜的外院小厮,可曾有人高看过我们一眼。你就别为不相干的人瞎操心担忧了。你快回去休息,这里我看顾着。”
“好吧。”这位婢女面带同情的离开,只留下另一个带着讥笑等着屋内的夏蝉起身。
三小姐可是承诺过,若是她办成此事,很快就可以还她自由身,让大公子将她收了房。
虽说她也欢喜的是二公子,可若是能成为大公子的妾室,也算是府中的半个主子了,她自然也是愿意的。
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反正死活与她没甚关系。再说了,三小姐说过,事情由她担着,她一个奴婢又有什么可怕的。
夏蝉这一觉竟睡到了快下午,深秋的阳光难得像今日这般高照,夏蝉被一束光亮打在脸上,她还未睁眼,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睡了一觉,烧终于退了。也不知道大夫何时来。
她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个声音想起,“醒来啦?”
细看之下,原来是今日的婢女换了,还是昨日那个看起来顺眼许多。
不过她是客人,没有挑剔的余地。让婢女伺候着她起身穿衣洗漱,待用过了饭。
夏蝉问道,“大夫何时来?”
昨个大夫说过,今日会再来为她看诊,这都已经下午了,她还未见到大夫,以为是她睡着错过了。
那婢女得了穆飞雪的叮嘱,不敢明面上对夏蝉大意,她噙着假笑上前回话道,“恐怕大夫有事耽搁了,奴婢这就去再催上一催。”
“嗯,有劳你了。”
这个没昨夜守着她的那个好说话,夏蝉不免对她客套道。
那婢女得了夏蝉的道谢,竟有些沾沾自喜,觉得她即将成为穆府的半个主子,更是有些眼高于顶了。
不免对夏蝉说话中带着几分得意,“就算我现在去催,大夫也不知道何时能来,你不如先把药喝了。这药可是我亲自煎的。”
“你煎的药?”夏蝉疑惑了,穆府的下人还真是多才多艺,莫非也都懂医术。昨个大夫还跟她说,今日的药要看了她的病症后再改,今儿她还没看诊呢,就已经熬好了药。
“是啊,姑娘有什么顾虑吗?”那婢女问道,面露无状。
夏蝉心道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同是穆府的下人,也是有高低差别。
不过穆家应该不会害她,更不会任由下人随意为她煎药,想必是大夫提前准备的。
这么想着,夏蝉便接过来婢女递送来的药汤。
乌漆嘛黑的,似乎比昨天的看起来还要黑。
夏蝉心想,莫非是已经换了药方?
她微微抿上一口,竟是凉的。
“这药怎么是凉的?”夏蝉脱口问道。
可那名婢女却回答她,“婢女等了您好久,您就是不起,这药可经不起反复的熬煮,您还是快点喝下,喝了病才能早点好。”
可这药汤是冷的。夏蝉心想,不是她矫情,她是因受凉才生病的,这冷的汤药喝下去难道真的会对她身体有益?
不过夏蝉刚刚抿的一口也发现,这药汤味道变了,变得更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夏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