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给自己做了心里建树,垂着头慢慢的走到南宫云义的身边,小声开口,用连她都快要听不到的声音开口,“凌王,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
“好。”南宫云义果断的回答她。
夏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么爽快的?
南宫云义早就听到店小二问夏蝉要五十两银子的饭钱和赔偿。即使是南宫云义也知五十两不是个小数目。夏蝉在穆子源的羊肉店中都没有银子付账,他可不信夏蝉能付得起这么多银子。
除非南宫禅事后给夏蝉不少银子傍身,他停下脚步,等夏蝉来借钱。果然夏蝉没有银子付账。
刚刚还对那几个被擒住的无赖凶神恶煞,转身便能换一副谨小慎微的态度来问他借钱,南宫云义觉得夏蝉这人也有点心思。
不是个肯让自己吃亏的人。南宫云义心里忽然想到了皇上要给他俩赐婚的事情。
若是皇上以后再提起,他也答应了,以后凌王府有这么个人物在,是不是没那么容易叫人欺负了去,最起码她能把他的后院管理的井井有条吧。
也只是一瞬的念头,南宫云义让任达替夏蝉付了钱。
任达可没有南宫云义那么好说话,让他去付钱,他要先跟掌柜的和店小二掰扯掰扯。
“夏姑娘吃了多少东西?”
不待掌柜的和店小二回答,任达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这打砸的可是因为那些泼皮无赖,店里的损失自然是谁引起的,谁负责。”
掌柜的不乐意,可也畏于南宫云义的身份不敢辩驳,只有点头的份。边点头边陪着笑脸,心里想着,打砸的赔偿恐怕只能再去衙门里跑一遭,叫那些泼皮赔了。若是能把他们的饭钱给了,也不算是有什么损失。
掌柜的继续赔笑。任达毫不客气道,“还有夏姑娘受到了惊吓,你们可能不知道夏姑娘的身份,我呢好心便告诉你们。夏姑娘啊,她是宣王的人,也是咱们凌王罩着的人,她在这里受到了惊吓,你说要不要你们店里要不要给她赔罪?”
几句轻飘飘的话,掌柜的便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当然不敢不赔罪。
对于这种身份的,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三言两语自然是没用。
赶紧装了一袋子银子递到任达的手里,任达掂了掂,还回去。
掌柜的吓了一跳,以为是不够。任达开口道,“又不是我受到了惊吓,给我有什么用。”
掌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把银子递到夏蝉的面前。夏蝉不会接,草头大夫便替她接过来,“好了,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都说和气生财,你们连自家店里的客人都无法做到相护,如何能和气生财,只会助长那些宵小继续来你店里欺负弱小,长期以往下去,你们这店哪里还能开的下去。”
掌柜的陪了银子,又陪着不是,“是是,您老说的对,是小的目光短浅。”
夏蝉跟着草头大夫出了店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今日不光吃了霸王餐,竟还白的了一袋银子。
银子多少她不知,看草头大夫手里的分量,应该是不少。
“再次谢凌王您相助。”夏蝉感谢道。
南宫云义上了马车,没进去,先回身道,“别,不用说什么感谢的话——”
夏蝉以为他这是客气,但南宫云义果然只是客气客气。
“以后要是我要你帮忙,你必须得帮我。”
“那是自然。若是凌王有需要,只要不是违背仁义道德的,夏蝉一定尽心。”夏蝉回答的十分诚恳。
南宫云义轻嗤,不违背仁义道德。难不成他在她眼中,竟是个小人不成。
南宫云义不悦,摔袖进了马车。
草头大夫在夏蝉耳边嘀咕的问道,“凌王南宫彦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一个凌王?”
夏蝉悄声的回道,“他才是南宫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