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立即跑去查看,果然在原本被南宫禅捆绑凶徒的地方,早已没了任何的凶徒的踪影。
只在地上留下夏蝉的衣带,证明之前南宫禅确实捆绑过凶徒。
“他逃了!”
侍卫们急急忙忙开始四下寻找,可找了一个多时辰,把整个凌王府都翻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任何凶徒的影子。
“除了后门开着,其余皆无异常。不过属下等四人亲眼见到夏蝉姑娘从后门处走回来。属下怀疑——”
自然是怀疑夏蝉是贼喊捉贼。南宫云义半晌不语。
任达上前对南宫云义道,“夏蝉姑娘在院外说要见您。不过奴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南宫云义抬头,任达近身说道,“咱们前脚刚入住这里,歹徒便进来,按照夏蝉姑娘的说法,歹徒应该是从后门进出的,奴才刚刚也去问过了橙儿,橙儿说那歹徒是来寻夏蝉的住处,可见歹徒并非是冲着王爷您来的,而是冲她夏蝉而来。您可还记得,之前夏蝉可是住在丞相府,她为何忽然就离开了?这其中不乏与穆家有关。王爷您确定要追查此事,那奴才就马上怕人去查,可若是——”
任达的话未说完,南宫云义便已经明白了任达的意思。
无非就是祸端是夏蝉自个带来的,与他无关,也与凌王府无关。有关联的可能是穆家,或许是穆丞相,但这件事,他这个时候却不能插手。
若真是穆家因为宣王而对付夏蝉,他南宫云义此时若是帮了夏蝉,势必会被穆家和穆丞相直接当成对手,被穆丞相和穆家视为眼中钉。
夏蝉尚且有南宫禅护着,而他呢!
身份的转换,如今皇上未必肯护着他,若是穆家或者穆丞相在后背对他做什么手脚,只怕他的下场比他父亲南宫彦还要惨。
南宫云义离开皇宫后,连早朝都不去了,户部的事情更是不再插手,为的就是让皇上不会因为见到他而烦躁,把矛头对向他。
他只求平安度日,浑浑噩噩的做一世闲散王爷。总比父亲那般,心比天高最终落得没了性命的强。
“王爷您看?”
任达催促,说是夏蝉还在院外等着求见。
夏蝉手中拿着南宫禅要她交给南宫云义的信件,希望南宫云义能卖他个面子,请他好好照顾夏蝉,他南宫禅欠他南宫云义一个恩情,将来无论南宫云义如何要求,南宫禅都不会拒绝。
南宫禅之所以写信给南宫云义,一则是想直接告诉南宫云义,夏蝉是他的人,希望南宫云义明白后,不要打夏蝉的注意。
二则是希望南宫云义对夏蝉多加照顾,免得夏蝉再受到伤害。
这其三,南宫禅觉得,若是南宫云义看到这封信,便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虽然只是堂兄弟,可好歹身上也流着同宗之血,况且南宫云义还是皇上亲自抚养长大,南宫禅只希望将来兄弟齐心。
南宫云义看向院外等候的夏蝉,明媚皓齿,在院外的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如月光仙子。
“让她进来。”南宫云义忽然相见一见,看看夏蝉会说些什么。
夏蝉进了屋,南宫云义先开口问夏蝉,“你说那凶徒之前已经被擒,那是谁把他捆绑起来的?”
南宫云义的屋中就只有他和任达以及她三个人,夏蝉便不再隐瞒,把南宫禅给南宫云义的信递过去,“是宣王,幸好他刚刚来了,不然我此时恐怕已经遭了毒手。”
可南宫云义并未接过去这封信,而是看向夏蝉的目光越发的愤怒。
任达自是了解自家的主子,见南宫云义越来越气恼的模样,任达顿时对夏蝉指责谩骂道,“好一个夏蝉姑娘,我家王爷好心让你借住在府邸也就算了,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招惹外男半夜进屋,还弄出这些事来,若是叫别人知晓,如何看待你,又如何看待我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