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爹娘弟弟还活着,南宫云义能想办法把他们找回来。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她最不想去做的事,就是要去找穆子源。
南宫禅和穆子源之前负责老凌王南宫彦一事,如今南宫禅不再都城,抓捕老凌王党羽的事情就交给了穆子源全权处理。
南宫云义能不能靠得住尚且不说,既然此事牵连到了老凌王的党羽,夏蝉就得告知穆子源,好叫穆子源跟踪南宫云义,既救出爹娘弟弟,也能将老凌王南宫彦的党羽一网打尽。
夏蝉走后,南宫云义呆坐在桌前半晌,他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捂住自己的胸膛。看得两个婢女是面面相觑,以为自家王爷是受到了惊吓,变得痴傻了。
婢女赶紧上前询问,“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要不奴婢给您找个大夫来?”
南宫云义正想着被夏蝉看了他哪些地方,要不要让夏蝉负责,听到侍女唤他,他盯着侍女的脸,反应慢了半拍道,“不要脸!”
他骂的是夏蝉,却把婢女吓唬得当即跪地,哭哭啼啼的求他饶恕。
南宫云义听得心烦,叫她们都退下。他躺到床上还在想着,夏蝉看起来清纯,实则骨子里太彪悍了。虽然没有穆飞雪温柔小意,但经过了解他也算是看出来,夏蝉比穆飞雪有心。
光是这一点,南宫云义就觉得夏蝉重情重义,为人善良,又不矫情,好像现在看起来比较顺眼许多了。
“替她找爹娘——”
南宫云义一个人躺在床上呢喃,忽然想到一事,一个鲤鱼翻身,全然忘记了任达被他遗忘在花楼里,对着外面喊道,“把任达找来,本王要派他去寻人!”
要替夏蝉把她爹娘找回来,否者夏蝉还不知道又要来怎么闹他凌王府。到时候新仇旧恨加起来,他还真怕夏蝉不肯放过他。
说真的,南宫云义想了想,他似乎更怕夏蝉生气。
夏蝉再次返身回到穆子源的羊肉汤店里,果然入了夜,街上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只有穆子源这家羊头汤店还亮着烛光。
“他还在?”
羊头汤店的掌柜的笑着将夏蝉迎进去,可夏蝉一进去,便发现穆子源竟然醉倒在案桌前。
羊头汤店自然是没有酒的,穆子源也是难得饮一回,他没想过夏蝉会去而复返。
不过怕穆家人发现他的端倪,他才躲在店里饮酒。
夏蝉见到他,捂着鼻子不愿近前,站在离穆子源两米外的门口,对屋内的穆子源说道,“我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告诉你,等你酒醒了我再告诉你。”
看了看穆子源没有反应,不知道他醉成这样有没有听到。
夏蝉觉得还是算了,他醉成这样,就算再说一遍,他未必能听得到。还是等明日见到他,再告诉他吧。
反正这厮是天天去盯着她的。
“别走!”
夏蝉刚转身,便听到穆子源沉声唤她。
她回身,穆子源喝的面色通红,目光迷离,脚步踉踉跄跄的走过来。
扶着夏蝉背后的门框,穆子源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夏蝉的脸上,夏蝉想避让,却惹得穆子源窃窃笑意。
他撩起夏蝉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夏蝉顿时觉得恶心,可被穆子源桎梏,若是她唤来侍卫,叫他们瞧见此情此景告诉南宫禅的话,还不知道南宫禅要如何吃醋。
夏蝉干脆果断道,“你若不想我跟你翻脸,就站好了听我跟你说。”
穆子源并不停手,继续把玩着夏蝉的发丝,有些委屈道,“我追求了你数月了,你越来越不理睬我,这跟我翻脸有什么差别。”
在夏蝉再次发飙之前,穆子源继续道,“你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巧了,我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夏蝉气恼他在她面前撕掉君子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