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穆飞雪死活不愿出现面见众人。
唐嬷嬷也不想穆飞雪出去叫皇后娘娘失了颜面,可薛宁进来,她们便没法拖延。不敢让皇上继续在外面等着,只得匆匆忙忙的把衣服穿戴整齐。
待薛宁再次出去,跟皇上说,“穆小姐已经穿戴整齐了。”
皇上示意南宫云义以及夏蝉跟着他进去。
这一进屋,饶是夏蝉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屋中的味道熏得够呛,暗搓搓的捂住口鼻。然而一抬头正怼上南宫云义的目光。
这货还有脸瞧过来,夏蝉悄摸摸的往他身下瞧去,心想着这货还真是厉害,也不知是不是中了药的关系。
南宫云义被夏蝉的目光看的有些尴尬,面上也有些发红,比他刚刚初次行那事还要害羞。他缓缓的侧了个身,躲开夏蝉毫无忌惮的眼神。
可南宫云义心里却想着,夏蝉到底是不是个女人,竟然胆子这么大。不过穆飞雪也差不到哪里去,刚刚在床上,他以为他对穆飞雪用强的,她必然要反抗。可没想到被他折腾醒来后的穆飞雪竟然比他还要主动。
他差点忘记中了药的是他而不是穆飞雪了。
女子娇羞什么的,南宫云义觉得应该都只是女子伪装的面具,她们那副貌美柔弱的外表下,其实都藏了一颗比男子还要厚颜无耻的石头心。
皇帝南宫信皱着眉头把屋中巡视了一番,待薛宁指挥着宫人把门窗打开,把屋内的气味扇散一些后,皇帝才在屋中缓缓转身看向一直跪在地上啜泣的穆飞雪。
夏蝉猜皇上不坐在椅子上,肯定是觉得这屋里的一切都被南宫云义给弄脏了。
这味道实在太重,好像他一个人对屋中所有的一切都做了什么是的。
在皇帝开口审问穆飞雪之前,皇后穆娇容见状急忙拉过穆飞雪,上前便给穆飞雪一个巴掌,“你是穆家的女儿,你怎么能被人如此羞辱,即使躲不过,也该是以死明志!岂能叫别人白白的玷污了你!你这个样子,叫姑母该如何自处,叫你那当丞相的爹爹又该如何自处啊!”
穆飞雪被打的只能捂着脸跪地哭泣,求着皇后道,“姑母,飞雪是被逼的,飞雪也是无辜啊——”
个个都说自己是无辜被人设计,皇帝南宫信觉得此事肯定是有人在幕后主导。他一挥手,薛宁上前制止穆飞雪的哭泣,对她道,“姑娘若是有委屈,皇上在这可以为你做主,你还是把经过跟皇上说一说,也好叫大家知道谁对谁错。”
叫大家知道谁对谁错。夏蝉顿时紧张起来,就怕穆飞雪说出什么不利她和南宫云义的话。
可在夏蝉的紧张中,穆飞雪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
是了,穆飞雪搅着手,的确是说不出来。她并没有受到皇后的邀请来参加迎春宴,只是听说夏蝉要来做菜,她便求着皇后也来了,不过是想借机羞辱夏蝉罢了。
后来没见到夏蝉,听说夏蝉在御厨,而且皇后姑母勒令她不要去和夏蝉接触,她便觉得无趣,想去宣王的寝殿中瞧瞧。
可没想到她刚出了御花园,便看到誉王带着人在这里门外鬼鬼祟祟的,她一时好奇,又怕誉王和姑母知道,便找个借口支开了她的侍女,待誉王从门外离开,她发现屋门锁上便想打开一看究竟,可却听到屋内南宫云义和夏蝉的对话。
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穆飞雪不敢说,并非不愿自证无辜,只是这件事还牵连到誉王,她猜可能是皇后姑母和誉王想联合陷害南宫云义和夏蝉,没想到却被她坏了计划,还被迫失去了清白之身。
如今她也不知如何说才能弥补。她知道一旦她开口,便没有反口的余地了。
所以穆飞雪在心里反复的思量着,要如何对皇帝应答。
皇上今日特别的气恼,也没什么心思等着穆飞雪想清楚,见穆飞雪羞愤的哭泣不止,他转头问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