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义见到拦车的是穆子源,便跟夏蝉叮嘱道,“我去哄走他,你们坐在马车里不要露面。”
夏蝉点头,南宫云义一下了马车,便对穆子源说道,“穆二,今日宫门口要上演一出大戏,你不去宫门口候着,拦下我们的马车作甚!”
“什么大戏?”穆子源见到夏铭一家就坐在马车里,早就心急如焚,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看大戏。
别说是宫门口的大戏了,便是宫里走了水,他此时也都没什么心思去理会。
虽说他藏匿起夏铭三口的时候,不仅没有亏待过夏铭三口,更是当做未来岳父岳母一样孝顺,可他藏匿起他们三人却是属实。
如今夏铭见到夏蝉肯定是知道了皇上特赦又派人找了他们数月的事情,而现在夏铭明明瞧见了他,也不肯下马车理会他,肯定就是在怪罪他没有说实话。
穆子源自知理亏,也后悔当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的家人送到她的身边,说不定她对他是感激,而不是现在的厌恶。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样算无遗漏的他,却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做了一件最让他后悔的事情。
穆子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里,他知道夏蝉就在里面。他有许多话想要和夏蝉说,当然也希望夏蝉和夏铭见到皇上的时候,不要怪罪他,否者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皇上定然不会容他。
但是夏蝉根本不打算给穆子源一个机会。
先是在穆家的时候,她被穆飞雪下毒,后来又被穆子源轻薄,今日她又和爹娘弟弟差点死在穆飞雪的手中,一桩桩一件件,夏蝉觉得都不该再绕过穆家。
而此时有南宫云义护着夏蝉一家,穆子源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害怕被皇上追究,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把夏蝉一家劫走。
穆子源自知这一次怕是难有回转的余地,他只走到马车帘子旁,也不管马车里还有旁人,对夏蝉说道,“我穆子源对你夏蝉是真心实意的,这辈子也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
车内的夏铭感慨万分,若不是穆飞雪,穆子源的所作所为,他倒是可以原谅,甚至可以说服夏蝉不要再与穆子源计较,只当他们一家流落深山,最近才被人所救。
夏蝉对穆子源的话不为所动,她不想再在穆子源这里浪费时间,便唤了声马车外的南宫云义,“兄长,咱们早点进宫去面见皇上。”
“好嘞~”南宫云义瞧了眼失神落魄的穆子源。
曾经他厌恶过自视甚高的穆子源,可如今,南宫云义却觉得太过聪明就未必是件好事。
还是他这样好,不够聪明甚至有些愚笨,但他总体来说心肠不坏。心肠不坏,所以他就运气不坏。
此时的南宫云义觉得,知足者常乐,他现在虽然并非事事顺心,但也挺知足的。
一行人来到皇宫外,穆飞雪早已等候多时。
可见到夏蝉也带着她的家人来了,穆飞雪才发觉事情不对劲,应该不是她所想的,南宫云义为了让她安心,想给她一个说法。
“南宫云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飞雪以为,南宫云义定然是非她不可,否者他的名声必然会因此受累不说,还会因为悔婚而失去皇上刚刚对他的信任。
尤其是穆飞雪以为南宫云义在中药后的紧要关头,选择她而不选择夏蝉,必然是因为欢喜她。
她以为女人一旦和男人发生了这点关系,便可以利用这件事对男人有恃无恐。
然而南宫云义虽然觉得悔婚是有点不厚道,可他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要见到皇上,为夏蝉讨个说法,同时想让夏蝉日后再不用担惊受怕。
“你既然来了,不如就一道进宫,见到皇上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穆飞雪没料到,南宫云义约她前来,竟然是为了给夏蝉一个说法。
“你骗我!”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