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林冉不愿意,就是林冉愿意,他也不不愿意。
也幸亏林冉表明了不愿意,否则,从这以后,他势必会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林冉。
直到林冉死心。
幸亏,幸亏林冉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怎么样抉择才是最好的。
他都已经这样的妥协了,洞房花烛夜,他陪着她下棋,本该去向府中长辈敬茶的时候,她陪着林冉去见另一个差点儿就和林冉荣辱与共的男人。
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是不容易了。
如果林冉还要坚持,他未必就能坚持下去。
幸好,林冉安了他的心,将他体内叫嚣着的那些有些疯狂的想法都压了下去。
平静如水,安静度日,很好,只要继续这么下去,一辈子都这么下去,他的遗憾终归也会变得圆满的。
她还在忧伤,还在为自己爱而不得还要出言刺激的景云忧伤,没什么的。
只要她在,天大的事情都没什么的。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心里装着他,早晚有一天,他会代替景云在她心中的位置。
上官修收回目光,又一次闭上眼睛。
有林冉在,他是安心的,他也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安稳的呼吸声,林冉又一次扭头往床上看过去。
上官修睡得很好,虽然眉头微微皱起,却不想是有什么事始终纠缠着他。
他或许是个好人,喜欢动手动脚,喜欢说点儿浑话,却是言出必行,处处优待了她。
她犹记得同他前去乾临宫的那一天,他骑着马,将她抱了坐在他的面前。
分明是那样近的距离,他一次也没有刻意的接近,或许在那时,他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傻子,或许早就察觉出了她的不自在。
所以,他保持着分寸,没有让她的不自在愈演愈烈。
他,应当是个正人君子。
这样的男子,不论哪家的姑娘嫁给他,必能在他的羽翼之下平静的过完后半生。
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有那样的福气。
她只希望,在有朝一日她选择离开,也成功离开之后,那个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是个心思单纯的,满眼满心都只是他的。最好,什么事儿都能依着他,什么事儿都能由着他的性子。
只有那个人足够的好,好得不能再好,等到她以后离开了,老了,再垂暮之年再回想起这段往事,再回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她才不会觉得愧疚。
上官修,到底是她对不住他的的,他什么事情都由着她了,她却还要做戏给她看,她所有的话,所有的表情,所有和他的靠近,所有的所有,都是在和他演戏,她装作接受他,装作看好她和他的将来,都是假的。
她要走的,总是要走的。
她这一辈子,无论如何,都想为自己活着。
但愿吧,只但愿上官修是真的相信了她要留在上官府的决心,能早一点儿将放在她身边的那些耳目带走。
要是她还不信,她不介意再靠近一些,让上官修对她多一点儿的相信。
林冉从桌子上起身,她一步步的朝着床边迈进,主动褪下头上的首饰,主动褪下身上的衣裳,坐在床边脱下了绣鞋,而后迈步踩上床榻,她轻轻的踩上去,想要越过上官修的身子,去到床榻的最里面,一只脚刚迈出去,就被上官修一把扣住了脚踝。
“做什么?”林冉皱着眉头,被上官修攥在手里的那只脚作势要往上官修身上踹去。
隔着厚厚的被褥,她不可能真将上官修踹到,何况上官修手上用力,她也挣扎不过。
上官修似是真的困了,眼睛都不曾睁开,看也没看她一眼。
只说,“阿冉,你即便让我滚一边儿去都没什么的,何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