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洛郡城,距峣关不过百五十里,因为直面关中的威胁,此时的城中,百姓早已被匈奴人迁徙他处,偌大的城池变成一座坚固的军事要塞。
此时城中,驻有匈奴兵马两千,依靠坚固的城墙,足以抵挡数倍于己的大军,并坚守一月有余,为各地援军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因此,当上洛驻军见到北方来敌之后,并无太多的慌乱,迅速调兵遣将,严防死守,士气颇为高昂。
陈二率领的六千大军,缓缓抵达城下,便开始安营扎寨,并无进攻的意图。
而就在此时,先陈二一步,暗中潜行至商县的孤普鹿,率领三千精骑,骤然突袭,一举杀入县城之中。
商县地处上洛郡城和武关之间,身处后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敌人杀来。全城仅有的数百驻军,平日里颇为松懈,一时间,根本难以集结应对。
不过半个时辰,守城兵马便被一扫而空。
孤普鹿当即分出一千兵马往南,堵截前往武关的去路。同时封闭全城,隔绝内外。
不过一日,上洛郡的信使便赶到商县。此时的商县一切都恢复如初,有征北军假扮的守军,依然在城墙之上巡逻。
信使不疑有他,立即叫开城门。当他一如城门,便赫然发现门内站着一群征北军打扮的兵将。
不待他反应过来,十数把刀便横架在他的脖子上,稍有异动,便要血溅当场。
孤普鹿当即亲自审问此人,一番严刑拷打之后,这名信使立即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孤普鹿便命人重新临摹了一份信使的军情文书,交给伪装成信使的死士,将这份文书,送往武关。
快马加急,伪装的信使不过一日时间,便赶至武关城下。
当靳康得知此事,立即召见信使,看完文书之后,又随口问了他几句,便深信不疑,神色也渐渐激动起来。
文书之中,上洛守军主将传来消息,峣关守军出现异动,据探子来报,峣关守军大半北上,关内只剩三千驻军。
靳康反复的看着这份文书,当即断定,征北军内部一定是出现了变故,否则的话,峣关的守军,不可能无缘无故调离这么多人马。
此时峣关只有三千守军,若是自己趁此机会,拿下峣关,关中以南便再无阻隔。
凭借此功,不说能够飞黄腾达,至少也能连声数极,独领一军,再也不用忍受刘曜的欺辱。
靳康对自己的能力有着蜜汁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谋略武勇,必能百战百胜,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将来的成就,绝不在刘曜之下。
一想到将来的某一天,刘曜狗贼一脸悲愤的跪在自己的脚下,靳康便忍不住浑身颤抖,快意不已。
很快,他便召集部将,商议北上之事。御书屋 7ys
会议之上,众将都被靳康突如其来的决定下了一跳,赶紧纷纷劝阻。
“靳将军,万万不可啊,末将以为,此事颇为蹊跷,很有可能是征北军的诡计,我军负有坐镇武关之重责,绝不能轻启战端啊。”
“是啊,还望靳将军三思,武关乃是荆州北方门户,事关荆州大局,我军绝不可轻动啊。”
“不错,大将军此时正在攻取襄阳的紧要关头,后方不容有失。我军的职责,便是稳守武关,守好后方便可。”
。
众将的反对,顿时让靳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人都是大将军刘曜的老部将,眼里只有大将军,根本没有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官。
越想越憋屈,靳康越发想要拥有一支自己的兵马,再也不用屈居人下,受此桎梏。
“哼,一群鼠辈。”靳康怒视众人,厉声喝道,“尔等如此畏首畏尾,妄为我匈奴勇士。如今征北军出现变故,自顾不暇,若不趁此机会,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