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逃亡的残军越来越近,城上的人看得更加清楚了,在这些残军的身后,似乎有一支骑兵正在追杀他们。
而另外一支人数更少的骑兵,正在拼死阻挡敌骑的脚步,双方在远处激烈厮杀,看得城上众人激动万分,不住祈祷残军能够逃出生天。
没过多久,南阳城门轰然大开,一支骑兵鱼贯而出,迅速向残军方向奔行而去。
远处的敌骑,似乎也发现了南阳城的动静,便听得一阵号角声,敌骑立即退得干干净净。
劫后余生的残军,见到紧追不舍的敌骑退走,不由的欢呼雀跃,喜极而泣,相互搀扶着,向南阳城走来。
近了,城上众人终于看清楚了,此时的残军怎一个狼狈了得,个个丢盔弃甲,伤痕累累。望着南阳城墙,宛如见到家一般,看到城上的守军,如同见到亲人似的。又哭又喊,惹得守军们无不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当一众残军涌入城门之后,却听得一声大喊“靳将军,靳将军快不行了,军医,军医何在?”
一时间,整个残军陷入一片混乱,堵在城门口叫嚷不止。
下了城墙的呼延平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敌军就在眼前,还不速速入城?”
“呼延将军,靳将军他,他快不行了,您赶紧派军医过来看看吧?”这时,一名将领冲过来,一把跪在呼延平身前,嘶声裂肺的求道。
呼延平此时巴不得靳康赶紧去死,但在外人面前,他不得不表现的颇为关切,当即拉起那名将领,沉声道“来人,赶紧安排军医过来诊治。你快起来,带我看看你家将军。”
“是是是,末将这就带将军过去。”那将领悲喜交加,赶紧在前面带路。
一众亲卫扒开人群,径直来到人群之中的一副担架上,却见靳康满身是血,脸色苍白至极,胸前破开的皮甲之上,早已血肉模糊。
“呼延将军,你,你来了?”靳康吃力地抬起胳膊,似乎要抓住他的胳膊。
呼延平见状,忍不住心中一颤,靳康此人,虽然才智平平,武力泛泛,如同废物一般。
但就冲着他这份敢打敢杀的勇气,呼延平也起了敬佩之意,当即将胳膊伸过去,任由他握住。
“靳将军,坚持住,军医马上就来,你,呃!你。”
就在呼延平诚心实意的鼓励之时,却见原本重伤的靳康,突然暴起。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扯。
呼延平重心一个不稳,身体立即向靳康倒去。刹那间,腹部传来一阵绞痛。
“对不起。”耳边传来靳康一声微弱的声音,呼延平脑海中宛如炸开一般,瞬间明白了一切。
“啊!”呼延平怒吼一声,一把推开靳康。肚子上的匕首随之抽离,大股的鲜血不住的往外奔涌。
“靳康,我要杀了你!”呼延平高声怒喝,正准备拔刀。却见周围的残兵,突然变了模样。
“杀!”一声令下,原本萎靡不振的残兵,瞬间变得凶悍起来,纷纷暴起,将身边毫无防备的呼延亲卫,迅速斩杀一空。
突然出现的变故,顿时让在场的守军全部惊呆了。他们好心救回来的残军,此刻竟然叛变了。
呼延平见状,不由悲愤怒吼,忍着腹中剧痛,拔刀向周围攻来的敌人杀去。
待呼延平凄厉的吼声响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来,企图营救被包围在残军之中的主将。
但此时的残军,早已趁乱组织起战阵,抵挡守军的攻击。
群龙无首之下,守军乱糟糟的涌上,根本冲不进去,反而被斩杀大片。
南阳城墙宽广无比,尽管驻守的兵马还有六千之众,可分摊开来,每面城墙不过千人而已。而城门周边的兵马,更是只有数百人。
在杀退一批守军后,部分残军立即涌上城墙,占据各处要点,捣毁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