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服过解药后虽未立马醒过来,但脸色已由紫黑变成紫色,又由紫色变成深红。到了后来呼吸变得均匀,脉象也渐趋平稳。
雷疏啸见杨羽身上的金蛊针之毒已慢慢消退,谅无大碍,便将杨羽交由府上仆人照顾。
日前海平府收到一封信,送信的是一个小孩儿,信上既没有开头称呼,也没有结尾署名。只写了“养善堂表里不一,暗藏魔窟”十一个大字。
管事将送信小孩带到玉凤凰面前。玉凤凰见那小孩约六七岁,粗布短衫,蓬头垢面,手里还拿着糖人,见到玉凤凰等人时怯生生地瞪着一双大眼不敢说话。
玉凤凰见那孩子一脸无措,便温言劝慰,等那孩子开口说话了才问是谁让他把信交到海平府的?
那孩子支支吾吾地说是一个戴着陌头,身穿褐衣的大叔让他送的信。
这一下可让玉凤凰为难了,头戴陌头,身穿褐衣的人在叶羽城随处可见,谁又知道那孩子说的是哪一个。
等玉凤凰再细问,那孩子便说那大叔让他送信还给他买了一个糖人儿,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手里已经开始融化的糖人儿。眉宇之间尽显担忧自己的糖人儿化掉。
玉凤凰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让管事送那孩子离开,临走给了他些铜币让他买糖人,并告诉他要是再见到那位让他送信的大叔就赶紧到海平府来报告。
那孩子离开后,玉凤凰找来叶羽城左右护城统领和林子芮等人商议对策。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此事真假未知,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如此,玉凤凰一面派人调查养善堂底细,一面派人暗中观察养善堂动静。
雷疏啸看了一遍那封信,便放到桌上,道“养善堂?这是个什么地方?”
玉凤凰道“养善堂是一家医馆,于三年前由一位薛姓老人创办。据查,那位薛掌柜祖籍是叶羽城,早年在外做药材生意。如今年纪大了便回归故里创办养善堂,做起了医馆生意。”
雷疏啸略有沉思,道“如此说来,这位薛掌柜还懂医术!府上可有人见过他?”
玉凤凰摇了摇头,道“这位薛掌柜虽然开了医馆,但自己却极少给人看病,而是雇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在馆中坐诊!据说这位薛掌柜深居简出,醉心于炼丹制药,每有良药制出便交给坐诊大夫。而凡是他制的药,只要对症皆能药到病除。”
雷疏啸又拿起桌上那封信,见信上的字灵活舒展,端庄秀丽,显是出自女儿家之手。
这时雷疏啸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人来,暗道“这信难道是那丫头写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转念一想,不禁心中笑道“她这种人做事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原来雷疏啸想到信上字迹出自女儿家之手,忽然想起了那日慕云杉败于黑蝎子之手。后来黑蝎子与自己交手不敌,逃走时慕云杉前去追赶。因此推测慕云杉没有追上黑蝎子,但发现了些曜石山的蛛丝马迹。亦或者她追上了黑蝎子,但对他无可奈何,便想借海平府之手为自己出气。
总之,若这封信真是出自慕云杉之手,则养善堂必跟曜石山难脱干系。
雷疏啸再次将那信放到桌上,道“百闻不如一见,这养善堂是不是魔窟只有走一遭才知道!”
玉凤凰道“我正有此意,只是摸不清对方底细。万一养善堂真是魔窟,咱们去的人少了不免有危险,去的人多了又怕打草惊蛇!”
雷疏啸道“这有何难!雷某一人前去便可!”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脸惊愕。林子芮道“雷师兄,此事非同儿戏。眼下咱们知道的就有黑蝎子和摩京四圣在叶羽城中,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厉害角色。万一他们真的齐聚养善堂,你孤身探虎穴,我们又怎能放心!”
雷疏啸道“多谢林师妹关心,我此去只在探明虚实。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叶羽城不似他